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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了怪不得為什麼他沒有坐在李金茹旁邊，李金茹也並沒有再來找過他。

柯俞棦低眸笑著，「對，我有毛病，」話鋒一轉又問道：「那你能不能不跟神經病記氣？」

「原諒我好不好？」他聲線低沉又富有磁性，那聲線裡著從未有過地溫柔。

他身上還是那股香味是松針和柑橘的香味。

湛京妍應了一聲。

柯俞棦淺笑盈盈，淺褐色眸底有著少有的溫和。

晚場時，張帆揚吵著要聽柯俞棦歌《浪漫主義x娃娃臉（寶寶）》，最後又是一大幫子人起鬨。

柯俞棦扭頭問：「湛京妍，你想不想聽？」

「嗯……有點期待。」湛京妍雖然沒有跟著起鬨，但是想法早已被周圍的起鬨聲而渲染，想法自然是一樣的。

她眼角眉梢的笑意越發明顯。

季川然繼續起鬨，「聽見沒，我們妍妍妹也想。」

張帆揚拉起柯俞棦的得手左扭扭西扭扭，低聲道：「俞哥～」

柯俞棦嫌棄道：「你騷不騷，我有說不唱嗎？真是的。」

張帆揚管他那麼多呢，他願意唱就好了，「對對對，我的錯，我有眼無珠，快放伴奏。 」

他起身慢悠悠的站在話筒前，清了清嗓子，嘴角無意中上揚，對她挑眉，低沉又柔和的聲音在包廂裡響起：

寶寶

你肯定能懂我的意思都不用我怎麼說

想給你寫一百首情歌每天換著給你播

我對你比我任何一任都要愛得多

你就像這個世界上還存在另外一個我

如果說沒有你

……

柯俞棦唱歌時眼神偶爾會落在她的身上，他聲線輕快又溫柔，神情也變得柔和，可每一次跟他對視時湛京妍覺得他的目光很灼熱彷彿他一直在忍耐克制著。

湛京妍感到從未有過的心潮歡喜，十六十七的年齡裡她明白了喜歡一個人的感受，那種卑微、無能為力、偷喜、渴望。

自己的任何一個情緒再也不屬於自己，屬於他說過的某句話某一個舉動，都會影響到她的一天一週甚至一個月。

暗戀就像一顆薄荷糖，含在嘴裡苦澀，嚼久了後微甜，嚥下去時清爽，嘴裡也還殘留著薄荷清香。

她希望他站在陽光下自信張揚的活著，也希望他在無人注目的街頭平安喜樂。

柯俞棦緩緩的向問她走來，問她：「好聽嗎？」

「好聽。」湛京妍目光有些呆滯，表情錯愕。

他挑眉淺笑著說：「那以後我多唱給你聽。」

他嘴角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眼角眉梢也跟著有了個弧度，笑時更像個陽光大男孩，笑容溫暖又治癒，讓她都快忘記他曾經的痞裡痞氣。

「以後多唱」而不是「以後有機會」。

他低眸看了一眼手機螢幕：「走吧，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好。」

張帆揚看著兩人電視機前，忍不住在一旁調侃：「喲，和好了就走了啊？」

李金茹喝的有點多，站起身來指著他說：「柯俞棦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男人。」

柯俞棦隨口說道：「行，回頭給你介紹。」

張帆揚又在一旁打趣道：「妍妹妹注意安全，遠離禽獸。」

柯俞棦咬著後槽牙罵了句髒話，做了個伸手想要打人的動作。

湛京妍就笑笑不語，像極了一個晴天娃娃。

熱鬧繁華的街道，有意思的街頭表演，洛澤不絕的車輛，街邊的小吃攤發出陣陣香氣，商店傳出人們的叫賣聲，街上的行人交談甚歡，街邊的霓虹燈照耀著整個車水馬龍的城市，正是晚上又恰是白天，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