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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澈深吸了口氣,方道:&ldo;讓她進來罷。&rdo;
很快,崔氏與徐厚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徐厚在後面朝徐澈苦笑。
&ldo;一別三四年,夫君可還安好?&rdo;崔氏梳洗過了,重新換了一身衣裳,看著精神不少。
她出身擺在那裡,行止有度,容貌清麗,然而態度絕對談不上平易近人。
自打徐澈來到邵州至今,夫妻隔了三四年才見面,任誰都不會覺得他們感情好。
她這一出現,又有顧香生和夏侯渝在場,徐澈就不能不向他們介紹。
&ldo;這是拙荊崔氏,這兩位是焦娘子和夏五郎。&rdo;
夏侯渝此行,雖然沒有特意隱瞞身份,不過徐澈還是細心地將他的真實姓氏隱去,免得被人一聽就聽出來來歷,平白生出沒必要的風波。
就算徐澈不說,顧香生也能感覺出他的尷尬,為了打圓場,她起身先笑道:&ldo;未知嫂嫂到來,我等有失遠迎,還望恕罪!&rdo;
崔氏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掃視打量,顧香生面不改色任她觀察個夠,反倒是徐澈看不下去:&ldo;你舟車勞頓,還是先去歇息罷。&rdo;
這話一出口,顧香生不由得默默扶額,覺得崔氏肯定要不高興。
甭管夫妻兩人感情如何,像崔氏這樣看上去不太好相處的女子,徐澈若是當眾落她的面子,對方如何能痛快?
徐澈是仁厚君子,可這麼多年來,他跟女人打交道的經驗始終還停留在當初應付同安公主時的水平上,連顧香生都忍不住想哀嘆一聲。
果不其然,崔氏的臉色微微一變,復又笑道:&ldo;有外客來,我身為這裡的主人,怎能失禮,留下夫君一人親自接見女眷?&rdo;
徐澈:&ldo;阿隱,咳,焦娘子並非外客,五郎也是故人,不致失禮,你還是趕緊回去好生歇息罷!&rdo;
崔氏似笑非笑:&ldo;不是外客,那就是內人了?&rdo;
她特意在內人二字咬重讀音,乃是因為時下&ldo;內人&rdo;一詞,不僅僅指妻子,另有女伎的意思。
徐澈臉色微沉:&ldo;焦娘子如今雖無官身,實際上卻充任了長史一職,人人敬重有加,非我私孌,更不容旁人輕侮!&rdo;
崔氏也提高聲音:&ldo;我如何輕侮了?夫君這話說得好生可笑,你上任幾年,我雖然從未來過,但只要我們夫妻關係尚存一日,我便是這刺史府的主母!然而你現在卻未經我的同意,便將另外一個女人迎了進來,縱然你還未娶她,可你出去問問,這邵州城上下,誰不知這姓焦的與你徐春陽關係匪淺?你再去京城問問,我在這幾年,受了多少嘲笑同情?旁人都覺得你早就在外頭另尋新歡,我不過是你擺在京城的陳設!&rdo;
徐澈脾氣再好,這會兒也生氣了:&ldo;你別胡攪蠻纏,當日我離京時,明明詢問過你,是你自己不願意與我同行,京城安逸,你想留在那裡,我也依你,如今為何卻反過來指責我!&rdo;
崔氏冷笑:&ldo;我沒有找你,你便連信都不寫一封了?你倒是逍遙,來了邵州也有佳人作陪,我卻像棄婦似的守著京城的宅子,背地裡誰不可憐我,都說你明明沒死,我卻像在守活寡,還說你依靠崔家謀到邵州刺史之職,到頭來飛黃騰達了,崔家就被你扔到一邊,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rdo;
有些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在吵架的時候都不會講道理講邏輯,他們只會揪住對自己有利的那一點不放,然後鑽牛角尖,重複繞圈子,崔氏也不例外。
在她眼裡,如果沒有崔家,徐澈就不可能來到邵州,更不可能有今日的地位,現在邵州逐漸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