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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裝成懂的樣子,把雙手放在了陸雪徵的肩膀上,又深深的俯□去,低低的答道:&ldo;是,乾爹,我不攔您了,我們一起回去。&rdo;
陸雪徵抬手握住了他的一隻手,送到嘴邊親了一下:&ldo;乾爹知道讓你這樣單身離開上海,是受大損失了。你是好孩子,乾爹會補償你。&rdo;
金小豐輕聲說道:&ldo;我心甘情願,不要您的補償。我愛您。&rdo;
陸雪徵已經接受、並且習慣了金小豐那句&ldo;我愛您&rdo;。&ldo;我愛您&rdo;總比&ldo;我恨您&rdo;要好一萬倍,況且聽得多了,也覺得理所當然,不再心驚。
易橫濤聽說陸雪徵當真是要出發了,興奮異常,當即就開著汽車跑過來,隨車帶了一皮箱的行李。然而陸雪徵拒絕帶他同行。
&ldo;你不要跟著我一起走,否則你家老爺子會以為是我拐帶了你。&rdo;他告訴易橫濤:&ldo;你自己走,到了天津再去找我。&rdo;
易橫濤失望的冷笑:&ldo;懦夫!&rdo;
陸雪徵不是懦夫,他喜歡易橫濤,可是覺得那也僅僅只是&ldo;喜歡&rdo;而已。單憑兩人之間那點打情罵俏的小感情,易橫濤還不值得讓他去冒險得罪易崇德。
於是他毫無誠意的狡辯道:&ldo;我這是謹慎。&rdo;
易橫濤生氣了,他生氣也不大發雷霆,單是沉著一張臉不言不語;及至氣到了一定程度,便會毫無預兆的拔腿跑開,一鼓作氣不知道會跑到什麼地方去。
陸雪徵拄著手杖站起身來,快步趕上去揪住了他。金小豐站在樓梯上冷眼旁觀,知道易橫濤逃不出乾爹的手掌心;還知道乾爹現在能對易橫濤甜言蜜語、千依百順,等到將來得了手,就不一定又是怎樣的態度了。
金小豐向來不在感情上用心,故而現在雖然看出了陸雪徵的幾分特質,卻又不知應該採取何種手段來制服他‐‐當然,也是不忍心下手。
金小豐時而甜蜜時而痛苦,但是世上能有一個讓他&ldo;不忍心下手&rdo;的人,他自己想著,也是好的。
一個人太忍心了,對別人冷酷的同時,對自己就也殘忍了。金小豐不愛說話,只愛思考。他知道陸雪徵是很會自我排遣、自我安慰的,所以很少氣急敗壞;他向乾爹學習,也快要變成一位草根思想家了。
四月初,金小豐向南京那位老闆兼老友做了一番交待,又安撫了手下眾人,然後就帶著幾名心腹,護送陸雪徵北上回津。
火車開的不順利,時常是每隔幾站停下來,就有憲兵上來搜查。陸雪徵這邊證件齊全,身份合法,沒有破綻,倒是不怕。如此走走停停的過了兩日,他終於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春日上午,重新踏上了天津的土地。
這一行人剛下火車,站在月臺的李紹文、白嘉治、林逢春、丁朋五等四名乾兒子立刻迎上來,也不喧譁,單是統一的向陸雪徵深深一躬:&ldo;乾爹好。&rdo;然後直起身又對著金小豐喚道:&ldo;金哥。&rdo;
陸雪徵抬手一拍白嘉治的肩膀,順勢對著李紹文一點頭,微笑著點頭答道:&ldo;好。&rdo;
李紹文眼尖,忽然瞧見了陸雪徵手裡的手杖,先沒在意,以為乾爹在上海學會了紳士派,故意帶根手杖作為裝飾;可是待到陸雪徵在眾人的簇擁下向外走去之時,他留意觀察,發現那手杖乃是精鋼打造,步步落地,卻是並非飾品。
他能看出異常,旁人一樣的伶俐,自然也能看出;不過都是聰明人物,全部裝聾作啞,不敢去問。
在火車站外,陸雪徵上了李紹文的汽車。美國汽車,空間寬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