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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踝上忽然傳來了溫熱的觸感,那是金小豐伸手過來握了住,慢慢抻直了他蜷起的雙腿。而陸雪徵直到這時,才意識到了自己肢體的僵硬。
他落進了金小豐的手裡,雙腿血脈在對方的輕輕捶打和按摩中重新得到了疏通。仰面朝天的伸展了身體,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睛。
金小豐躡手躡腳的爬過來,俯下身輕聲說道:&ldo;乾爹,節哀。&rdo;
閉著眼睛的陸雪徵抬手摸上他的光頭,而後面無表情的用力一搡。
金小豐晃了一下歪倒在床,順勢就躺在了陸雪徵身邊。
現在,陸雪徵可以無牽無掛的夜宿金家了。
自家房屋是那樣的空蕩,如果失去了葉崇義,那就簡直寂寞到了讓人難以忍受的程度。金小豐要把自己的臥室讓給他,但是他不願意。拍拍身下的床褥,他說:&ldo;這裡就挺好。&rdo;
金小豐親自動手,抱過一床厚軟被褥重新鋪好。陸雪徵洗漱過後坐在床邊,脫了衣褲抬腿上床。掀開被子躺下去,他虛飄飄的又說了一句:&ldo;這裡好,這裡舒服。&rdo;
金小豐看清了陸雪徵裸|露出來的長胳膊長腿,忍不住也是一笑:&ldo;是的,這裡舒服。&rdo;
然後他走到床尾,拉過被角蓋上了陸雪徵的一隻赤腳:&ldo;乾爹蓋嚴實了,夜裡還是有點涼。&rdo;
陸雪徵不再回應,只向外揮了揮手。
金小豐回到房中,關閉房門。
將一張唱片放到留聲機上,他在咿咿呀呀的戲曲聲中走進浴室。抬手開啟室內電燈,他脫下上衣扯開領帶,有條不紊的扒光了自己,去沖冷水澡。
水淋淋的邁出浴缸站在玻璃鏡前,他喘息著仔細凝視了自己。水珠亮晶晶的凝結在他那光滑的麥色面板上,讓他從頭到腳一起閃爍出點點光芒。拿起毛巾擦拭了前胸後背,他對自己強壯的身軀很覺滿意。
三年前,他還不是陸雪徵的對手;現在呢?他不知道。
不過無所謂,沒關係,因為他根本也不想成為陸雪徵的對手。陸雪徵是這世上唯一對他存有好意的人,而他對於陸雪徵的愛,也必將會是獨一無二。孔夫子說&ldo;食色性也&rdo;,他認為這句話堪稱真理。對於食色二道,他的慾望的確是異常強烈。
面無表情的披了浴袍,他一邊繫上衣帶,一邊轉身向外走去。高大身體在地面投下長長的陰影,他停在留聲機前換了一張唱片,而後彎下腰去,從留聲機下方的小櫃子裡拿出一瓶白蘭地。
擰開瓶蓋站到窗前,他開啟一扇窗子。浩浩夜風撲面而來,鼓動吹拂起了他的寬鬆浴袍。面對前方無盡的黯淡夜色,他舉起酒瓶喝了一口酒,而後津津有味的吞嚥下去。
留聲機內一陣鑼鼓喧天,無形中營造出了一片繁華氣氛。金小豐聽那一齣戲十分熟悉,正是自己當年初到大連那一天,在宏濟大舞臺聽過的。
同樣的一齣戲,同樣的一個人,三年的時間過去了,光景卻是已經大不一樣。想起在羅漢床上乖乖睡著的陸雪徵,金小豐又喝了一口酒,然後在光明與黑暗的交界處,無聲的笑了。
☆、平靜的一天
金小豐早早醒來,洗涮穿戴好了,便走進了那件古色古香的小起居室。
羅漢床上一片凌亂,陸雪徵側身騎著棉被,還在酣睡。窗子和門關了一夜,房內空氣有些憋悶,是溫暖的肉體氣息。
金小豐站在床前,盯著陸雪徵凝視了片刻,就見他睡的正沉,短頭髮在枕頭上蹭了一夜,沒型沒款的亂翹一氣,臉面倒是潔淨。天暖,他也沒穿睡衣睡褲,周身上下就只有一條褲衩,大腿高抬著壓在了棉被上,結結實實的白皙修長。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