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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恩相養子,按理,你我也算有些淵源,本府也有責教你為人之道。”
“你且聽好了,聖賢曰:君思不出位,恥其言而過其行。”
“你可知何意?這些事,還輪不到你一小小孺子思慮,說大話空話容易,要有與其相匹配之行卻難,言不可過其實,你記住了。”
簡而言之:沒本事,別瞎吹牛,丟人。
沈仙不怒反笑,這老頭兒記仇呢。
不等他答話,又聽伍堯臣開口道:“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輩份論,你雖是非晚輩,但你亦非王家子,王家收容你十八年,於你雖無長幼名份,卻有長幼之實。”
“為人者,斷不可不孝不悌,你且好自為之吧。”
這話一出,就已說明他對沈仙所求之事早已料到。
伍堯臣說完,便揮了揮手,低下頭去,拿起一卷公文,顯然是送客之意。
沈仙笑了笑:“府尊剛正之士,純直君子,不欲用此偏鋒,卻自有人貪其利刃,必欲用之。”
“王家大婚之日,府尊當見分曉,望府尊早有準備,朝野大亂之時,不至於無措失據,波及京城百姓。”
說完轉身便走。
片刻,公人來報:“府尹,他走了。”
公人微微猶豫,還是忍不住問道:“府尹,那人便是老相爺傳說中的養子?府尹大人您為何……?”
伍堯臣抬起頭:“怎麼?你也以為本府不念舊情,忘恩負義?”
公人知他脾性,也不懼,笑道:“府尹為人之正,天下皆知,怎會如此?”
伍堯臣目光閃爍,沒有為他解疑的意思,手撫長鬚:“連老夫在內,所有人都走眼了,這位小東閣……”
旋即又搖了搖頭:“到底還是稚嫩了些,既知藏拙,何不就此安分守拙,雖是一時屈身折腰,卻尚可換來一世安樂,如此鋒芒展露,怕是難有善終……”
沈仙雖然展露出不同於傳言的談吐,但伍堯臣並不信他能改變什麼。
“你替老夫安排,王家與淨明宮結姻之期,老夫要去道賀。”
伍堯臣吩咐道。
沈仙想做什麼,伍堯臣並沒有放在心上,在他看來,即便沈仙談吐之間,展示了幾分出人意表的才華,卻不過小道,小孩子把戲,上不得檯面,也於事無補。
在他看來,一個出身卑微入的假子,入贅淨明宮,未嘗不是最好的出路,這也是老相爺許多門生故舊的想法,否則又豈容王家胡來?
但終究是恩相養子,他可以不在意沈仙的小孩子把戲,但對方找上門來,他卻不能當真視若無睹,多的做不了,卻總要保他一命。
他既到場道賀,既可為那孺子託託底,不致有不忍言之事,同樣的,也是表明了立場,這樁姻親,他是認可的,也能就此斷了此子心中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