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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胎兒。有一個不祥的預感猛烈地衝擊著我的大腦。那就意味著另外一個有異常。&ldo;好的。&rdo;我的聲音很小，像竊竊私語。
&ldo;米勒夫人，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另一個心臟先天性嚴重缺損。&rdo;
我不記得當時怎麼靠邊，怎麼停下了車，只記得我已經停在了應急車道上，我開啟雙閃，別的車子呼嘯著從我左側超過。我感覺肚子上遭到一記重拳。
她不停地說著，我斷斷續續地聽到一些片段。&ldo;……肺動脈瓣……發紺，呼吸困難……立即手術……即便如此，還有選擇……如果你決定……兩個男性胎兒……選擇性墮胎……&rdo;
兩個男性胎兒。這句話留在我腦中。是兩個男孩，再也不用在那個信封前擠作一團了，也不會聽到盧克和埃拉興奮的尖叫。但是，反正聽到這樣的訊息時，我們也不會這樣做了。性別又有什麼關係呢?
&ldo;米勒夫人，你還在聽嗎?&rdo;
&ldo;嗯‐‐。&rdo;我的腦子飛快地轉著：他能和其他孩子一樣生活嗎?他能跑嗎?能運動嗎?他能活下去嗎?
&ldo;我知道這個訊息很難讓人接受，特別是在電話裡。我想儘快安排一次預約，你可以來診所，我們談一談各種選擇……&rdo;
選擇。我低頭看著身邊的照片，一個孩子滿臉笑容，另外一個嘴裡含著大拇指。我閉上雙眼，看到他們在超聲螢幕上扭動的樣子。聽到一個孩子的心跳，怦怦‐‐怦怦‐‐怦怦‐‐怦怦，另外一個，怦怦‐‐怦怦‐‐怦怦。我的手放在肚子上，感覺裡面在動，他們兩個在肚子裡爭搶空間。
沒有什麼好選的。這是我的孩子。
&ldo;米勒夫人?&rdo;
&ldo;我要留住他。&rdo;
對方頓了一會兒，雖然短暫但我能體會到其中的意味。&ldo;呃，這樣的話，最好坐下來討論一下可能發生的情況……&rdo;
我恨她，我恨這個女人。從今以後每次預約檢查，一定不會再找她。肚子裡孕育的是我的兒子，他會充分發揮潛能，我要保他安全，我會給他力量。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會去做。
她的話斷斷續續地夾雜在我的思緒中。&ldo;……未來要有很多手術……發育可能延遲……&rdo;
我感覺好像又捱了一記重拳。手術、治療‐‐這些都要花錢‐‐要有穩定的收入，能夠持續增長的收入;需要好的醫療保險，就像我們單位提供的那種。不是那種需要自掏腰包，弄到破產，卻提供不了同等水平醫療的保險。
在家陪孩子的計劃就這樣破產了。
但是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會去做‐‐這是我的兒子。
我還盯著身旁沙發墊上的手機，頭腦中逐漸形成了一個計劃。
這個計劃或許可行，但也可能徹底毀掉一切，但是現在我沒有別的選擇。我需要找到尤里。好在終於有了另外一條線索。
我摘掉手機電池，找出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