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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亂動!”
拓跋珪立馬想起背後有條刀疤,可千萬不能給這兩人看到,要不然定是好一番盤問,於是乖乖仰倒:“好,我不動,我不動,我再也不動。”
賀蘭姜這才滿意,試試帛巾溫了,取下來,熱好後又重換新的上去。
“夫人,大翁君!”一名女奴惶惶進來:“賀蘭大人帶著許多人馬朝這個方向來了!”
賀蘭姜秀眉一擰:“染干?”
“是的。”
拓跋珪道:“我諒他沒安好心。”
賀蘭姜看向他。
“不要一副責難的神情,阿媽。”拓跋珪撿起衣服一件件披上,涼涼笑道:“染干一直想找機會除掉我,大家心知肚明。”
賀蘭姜看了眼地上伏著的女奴。
“反正今日要撕破臉皮,讓她知道也沒關係。”拓跋珪繼續:“只是暗殺不成,他就此番明火執仗的攻過來,可見這個頗有野心的賀蘭二把手,也沉不住氣。”
賀蘭姜道:“前夜的事是他做的?”
“十有八九。而且我懷疑,毒咬阿儀的蛇,也是他的傑作。”
自拓跋儀回覆正常人的神智後,經證實,他當初的確被一條蛇咬傷。
“何以證明?”
唉,問問題真是問到點子上。拓跋珪確實沒有鑿切的證據,只笑道:“我和阿媽打個賭,他決不是請我們去喝酒。”
他斜斜起身,有些搖晃,拓跋儀及時撐住,拓跋珪朝他笑笑,勉強立直,對二弟道:“你帶著你的紫胎弓,馬上去請我們的阿婆,遼西公主。”
拓跋儀抬頭看他一眼。
“這次活不活得了命,就全靠你了。”拓跋珪拍拍他肩:“染干必然派了人隔離四周,幸而有你,突圍應該不是問題。記住,越快越好。”
拓跋儀不再多聲,點下頭,抬腳就往外走。
“等等!”賀蘭姜叫。
“阿媽?”拓跋珪訝道,他不信她看不清時局,此刻唯有威高權重而又代表故代國勢力的遼西公主,才有可能壓得下場面。
賀蘭姜從耳朵上拔下一粒耳珠:“這是你們阿婆用佛珠為我穿的墜子,從小到大未曾離身,你給她看,她自會明白。”
拓跋儀接過耳環,去了。
“阿媽!”拓跋珪又喚了一聲,不過這次是欣喜的。
賀蘭姜過來扶住他臂彎,嗔道:“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曉得?”
“不敢不敢。”拓跋珪笑。
帳外如臨大敵,帳內母子融洽。
“十年了,”賀蘭姜正色,“十年前在賀蘭發生的一幕與今何其相似。”
“然而,十年前我們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十年後,我們是以退為進。”
賀蘭姜手一緊:“你——決定了?”
拓跋珪微微仰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而後,他含笑,回握住母親的手:“此事完後,兒必不讓母親失望。”
賀蘭染干望著攔在帳外的十幾名勇士,對吐突察臺道:“老七說得不錯,他的確有些防備。”
吐突察臺答:“比我們卻比不得。”
說話間拓跋母子出得帳來,拓跋珪掃一圈來的近百輕騎,不緊不慢道:“舅舅今日前來,不知有何貴幹?”
染干徐徐撫摸著馬鬃:“大翁君不妨猜上一猜。”
拓跋珪顯得頗有興味:“猜對了可有獎賞?”
染干聞言開懷:“猜對了——我可讓事情解決得乾淨利落些。”
拓跋珪道:“我猜舅舅定是來探傷的。”
賀蘭染干仍笑,或者說拓跋珪認為他是在笑,好一陣他突然明白那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表情,他在生氣。
“大翁君不用想著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