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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人,才知道它的珍貴。”
賀蘭雪想,燕支平日裡常將去斤手下眾犬逗得團團轉,如今卻幾次險中逃生,她忍不住了,道:“去斤,想想辦法啊!”
去斤點頭,打個哨子,兩條大狗竄了出來。這狗粗壯兇猛,可與狼搏鬥,只是身軀龐大,速度就慢些,它們得到主人命令,吼吼叫著朝白色細狗衝去。可憐要是真咬起來,細狗還不夠它們塞牙縫的——賀蘭雪想。
兩犬合力將細狗攔住,紅狐狸得以脫身,幾個撲騰竄到賀蘭雪懷裡,左擰右扭,賀蘭雪捏著它絨絨的耳尖,訓道:“還胡賴不?”
雖然沒有捉住狐狸,但要逃脫那兩條大狗的攻擊,對於細狗來說還是很容易的。眼見它越跑越遠,染干對去斤道:“想個法子,逮了它。”
去斤應聲,只聽一陣鐵鏈嘩嘩聲,一種低沉但具有穿透力的聲音傳來,這絕對不是其他犬類發出的那種“汪汪汪”的令人心煩的噪聲,而是一種從喉嚨深處發出的讓人不寒而慄的吼音。賀蘭雪雪白的小臉變得愈見瀠白,問:“你把蒼猊帶來了?”
一頭青灰色的巨犬出現在眾人視線中。即便四肢著地,它也有半個成人高,眼珠呈現暗淡模糊的桔紅色,爪子如同伸出的巨大手掌,上頷露出兩顆長長的白牙,使人望而生畏。這是個殘忍呆滯的傢伙,賀蘭雪曾親眼看見它撕碎一匹狼。
燕支往她懷裡拱了一拱,似乎也十分畏懼。
青灰色卷作一陣風,草在它足下碾成碎屑,紛紛蓬亂起來,這才是真正的犬中之王,十足霸氣。
細狗尖叫一聲,跑得更快了。
賀蘭染干道:“我要你抓活的,死狗有什麼用?”
可是誰都知道,蒼猊一出,連它的主人也駕馭不住。
它很快超越過先前兩條大狗,兇悍如豹,細狗唯有竭盡全力奔命——終於,它的運氣不差,如燕支一般,這次它迎來了另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
最當頭的馬匹受驚,嘶昂人立,佇列一下大亂。細狗仗著身形瘦小,靈活跳竄,有人抽出刀來了,去斤發出訊號叫蒼猊回來,可是刀光更激起了它的狂性,暴躁著一連撞翻三匹馬,去斤打馬直追——不知來人是誰,引出人命總關不好,況且他也捨不得好不容易馴化的猛獸喪生在亂刀之下。
對方一陣騷亂後,馬上有序的分出條道來,緊接著一張大網迎頭罩下,十幾個壯士一湧而出,各執一角,終於勒住蒼猊不動。
染干在一旁點頭,賀蘭雪目睹這驚險的一幕,至此總算長長落口氣,道:“細狗沒死,蒼猊也沒死,他們沒殺它——噫,看來是好人。”
染干哂道:“沒殺它就是好人了?折磨的法子多得是哩,不過那頭領臨危不亂,這點倒值得結識結識。”
兩人趕上前去,發現去斤竟然沒管他的蒼猊,看住頭領,凝滯不動。順著他的視線,兄妹倆明白為什麼了。
那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沒有辮髮,頭髮削得極短,極是精神,頸上戴一條白色魚骨皮繩。他看著去斤,聲音裡掩不住訝異:“你——?”
他倆實在長得太像,彷彿一個模子印出,賀蘭染干見去斤光張嘴不說話,代道:“他叫去斤,姓——哦,姓須卜,哎,我們已經多年沒喊過他全名啦!小兄弟,你們眉目相近,難道是親戚?”
“我叫須卜奴真。”
“你是——奴真?”去斤終於開口,音色嘶啞,每吐一字似乎都非常吃力,如年邁耄耋,與他壯年人的外形十分不匹配。
奴真更是詫驚。
染干解釋道:“去斤的喉嚨在二十多年前一場大火中受損,如今能漸漸講話,已是進步。”
“奴、奴真。”去斤又念一遍,嘴巴張開,然拼不出完整的字句來,只一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神采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