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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來的時候碰見他,他可說的是曬曬他肚皮裡的書。”
“哈,哈哈哈哈!”一寂之後,連著桓溫,幾人笑得前仰後合。
恰巧郝隆進來,後面跟著一名醫士打扮的老年人。因剛好聽見,他便道:“書不曬是要發黴的,草藥不曬也是要發黴的——將軍,醫士給您送藥引來了。”
“將軍身體微恙乎?”謝安問。
“哎,不過是個強身健體的方子。”桓溫一邊隨意答著,一邊問醫士:“這便是藥引?”
“是的。”老醫士恭恭敬敬的低頭捧著藥盤,上頭數株草樣植物:“此引大名‘遠志’,小名‘小草’。”
“還有兩個名字?”
郝隆在一旁嘻嘻笑了起來。桓溫奇怪地望向他:“你笑什麼?”
“我知道它為什麼有兩個名字。”郝隆瞟一眼謝安,煞有介事地:“草藥一般長在山谷之中。這隱在石頭縫裡的呢,就叫‘遠志’;長在石頭外邊的呢,就叫——‘小草’。”
眾人一聽,都明白這是在譏諷謝安,可又實在忍不住,不禁又笑起來,連一直給謝安面子的桓溫也沒憋住。
謝安臉色漸漸發紅。
他們謝氏一族,從祖輩發家,至父輩執掌豫州,一直乃遮蔽晉之重要力量,踞於士族門閥前流。然自他大哥謝奕死後,接任豫州刺史的謝萬去年又因兵敗被廢,門戶無靠,實力大不如前。聰明如他,自然明白要維持士族地位不墜,沒有名望不行,單靠名望卻也遠遠不夠,所謂“計門資,論勢位”,為了家族著想,他不得不從東山隱居的日子裡走出來,不得不來到炙手可熱的桓氏門前,謀一份職位。
想到這裡,他淡淡一笑,道:“我曾聽說,一個人對自己把握未定時,宜遠離塵囂,使這顆心不受外界慾望的誘惑,從而達到澄心淨性的目的;而當內心操守既堅之時,又應當混跡塵俗,使之見欲而不亂,而身心皆達也。”
郗超以聽不出什麼口氣的語調道:“那安石現在已經自認是操持既堅者嘍?”
謝安不慌不忙答:“權且一試。”
慕容楷自與慕容令相熟後,就經常來串吳王府門子。
他性格外向,又是家中獨子,身份尊貴,很難找到同齡玩伴;再加上在父親影響下見識舉止不同常人,在旁人看來難免覺得他眼高於頂。幸而來了個慕容令,聰明氣度非但毫不遜色,武藝一道甚至更勝一籌,他打了兩年,僅僅贏過半次。
為什麼是半次呢?咳咳,這個……
沿著碎石鋪成的小徑,他抄小路來到慕容令所住之屋前。剛欲敲門,門自裡開了,迎面一張有些驚慌的少女的臉。他微驚,倒退一步,左右看看,沒走錯呀?
“少府君?”少女顯然也很訝然。
慕容令自她身後走出來,一身素服。唉,慕容楷自己也是素服,皇帝大喪期間,禁豔色、玩樂。
“你們兩個……”他狐疑地看著。
“少府君莫誤會,我只是來請大府君幫忙。”少女急急辯解。
慕容令關上門:“走吧,推羅。”
“喂喂,去哪呀?”
“後山。”
“幹啥?”
“堆紫有危險。”
堆紫,那個慕容楷從來只聞名未見面的丁堆紫。丁推羅他一年前就已認識,而那個機械狂老妹,好像從來不空。他來了興趣,跟上去:“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推羅告訴他,堆紫做了兩扇羊皮翅膀,想從山上跳下,看能否飛起來。
等說完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半山腰上。好在這山並不太高,慕容楷想,只不過從山頂跳下,也忒大膽了點。
“堆紫原本有一隻木頭大鳥,她以前曾想用它來飛,後來大府君找了一卷漢代的書簡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