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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面目英俊白淨,氣質並非等閒,身穿衣物也是質地上乘,不像尋常人家出身,一看就是個有錢的金主,不乘機宰一下真說不過去。青年男子眼珠轉了轉,沉吟道:“我是知道一點內幕,只是情報這種事豈能白白說與你聽……這樣,一金錠賣你如何?”
剛才跟人聊天所說的閒話,此時漲價到一金錠,簡直!秦正掉頭就走,他也是心急了,琅國被滅這麼大的事,暮月教廷的執事不可能會不知道,他們獲知的事遠比傭兵要多,更為可信。
青年男子頓時急了。“嘿,別走啊,五銀錠如何!……三銀錠!……一銀錠!不能再少了!誒……”眼瞅著少年扎入人群裡消失不見,腸子快悔青了,早知道價就開低點,說不定還能混頓飯錢。
李元化一行人剛進入碌渡城,準備去找人,西子看見秦正站在不遠處等他們,立即拉住了李元化,他神色一喜,疾趕了幾步上前問道:“首領,您方才走那麼急幹什麼?”
“沒事,認錯人了。”秦正隨口搪塞了過去。
聽秦正這麼一說李元化也沒再多問,和西子、賈曼斯一起緊跟在秦正身後往南邊城門走去。
四人穿過數條長長的街道,左拐右拐之後遠遠地看清了街道盡頭的城門。
越接近城門,往來的人流越多,地上的糞便也多了起來,東一灘西一灘,經過毒辣的日頭爆曬,空氣中的汗味、臭味混作一起甚是刺鼻難聞。
一個個曬得黝黑的彪形大漢,身負重物汗流浹背跟著牛車走,頭上繫著汗巾,褲子捲到膝蓋,雙腳裹滿了泥汙,草鞋跟腳趾彷彿焊接在了一起。監工手拿皮鞭一路喋喋不休,身著體面的僱主也不忘對他們高聲叮囑,強調貨物的金貴,還有交貨時間迫在眉睫。
秦正等人小心避開地上的牛糞,步出城門趕往江邊,渾濁的江水一眼望不到邊際。
下午時段,碼頭上尤其忙碌,傭兵、商人、背夫還有平民百姓們人來人往,來往貨船川流不息,載人的客船很快滿員,只聽三聲鼔響便起錨遠行。
好在客船為數不少,長途短途的都有,秦正四人登上一艘開往丹煙城的短途客船,來到船頭眺望江景。
“我還沒去過丹煙城呢,小賈也沒去過吧?”李元化用胳膊肘捅了捅賈曼斯。
“我去過,還去過更遠的地方。”
賈曼斯的話令李元化一愣,將信將疑道:“你一個古蘭人,不是商人也不是傭兵跑那麼遠作甚?”
西子在倆人身後淺笑,賈曼斯雖是醫生也是暮月教廷的見習執事,跟著白長老的座駕走南闖北,什麼地方沒去過?視線瞄向秦正,看他趴在圍欄上盯著水面出神,接著轉向了他肩上的小黑貓,瞧它窩在頸窩團成一團懶洋洋打著盹,忍不住湊過去用手指逗弄它。
“你見過海嗎?”賈曼斯問起李元化。
“海?我知道比這江要大。”
“江和海比起來,就像這艘船和江的差距,大到你無法想象。”
李元化倒抽一口涼氣,雖然想象不出海有多大,但他能看出船和江的差距,臉色漸漸泛青,腿腳有些哆嗦起來。身為火武大多天生畏水,尤其是大到無法想象、一望無際的水面,無處下腳的感覺遠比直接面對兇猛的妖獸可怕,深不見底的恐懼,頓時升起一種難以言喻的窒息感。
‘咚——!’
一聲鼓響驚得李元化原地一跳,接著又傳來兩聲鼓響,示意客船滿員要起航了。船體一動,李元化的臉色由青轉白,望著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