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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五加是老朽報請大王栽的。&rdo;
淺野若無其事地說。
&ldo;老爹您。&rdo;
矬子十分吃驚,越發對淺野敬重起來。平時,一有空閒,就跑到他家去玩。在織田家有什麼事不明白,不拘大小,他一定去找淺野商量。
慢慢地淺野對矬子野產生了好感,以長者的身份關心他,照顧他。
總之矬子當上了十名僕從的頭領。官兒雖不大,卻始終處在主人的眼皮底下,一舉一動卻被信長看在眼裡。矬子好像驅動自己的四肢,從容自如地使喚著自己手下的人。十個僕從無不盡力,從早到晚,忙得氣喘吁吁,和其他人指揮下的僕從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在用人上,矬子是籠絡人心的天才。他把屬下的十人都請進自己房裡,同吃同住;得到賞賜大家平分。他摸清每個人的脾性,用其所長,僕從們感謝矬子,自然願意效力。
儘管信長不知道其中的奧秘,但他看到了矬子的統率能力。因此他產生一個念頭,這賊猴,如果讓他作名武士,也許很會用兵!
信長感到自己發現了矬子的特殊本領,於是對矬子熱心地研究起來。距離第一次擢升還不到二十天,信長又把淺野找來,吩咐說:
&ldo;撥給猢猻二十名僕從。&rdo;
矬子把手下的二十人分成三組,從中選出三名精幹的,讓他們各帶一組,相互之間展開競爭。二十天之後,信長再次把淺野叫來,說:
&ldo;把猢猻提為僕從長!&rdo;
矬子又晉升了一級,遇到戰事,就有資格穿上一領簡單的鎧甲了。身份雖不是騎馬的將校,但也算得上軍中最低一級計程車官了。
來織田家當差,前後不到兩年就混到如此身份即使在織田家也是少見的。
升任僕從長了,矬子必須給自己取姓,此事不難,無須費力勞神。平時,大家都叫他&ldo;中村的猴子&rdo;,他便取姓木下。
有了姓氏還要考慮家徽,矬子當即決定把葫蘆作為家徽。不論是織田手下的人,還是城中百姓,大家都見到過矬子懷抱葫蘆跟在信長後面奔跑的情形,拿它作家徽誰也不會憎恨,反倒招人喜愛。
果然,信長看到矬子的家徽,戳著他的腦袋放聲大笑:
&ldo;這猴子,竟畫了個葫蘆!&rdo;
矬子平定天下後,把家徽改為泡桐。泡桐本來是皇家的標誌,一般由天子賜給武門重臣,眼下的矬子斷不敢想,混個葫蘆家徽已經很不容易了。不過無論是家徽,還是其他方面,與其說信長觀察矬子,倒不如說矬子在細緻而深刻地觀察著他的主人。
信長精於算計,至少是希望精於此道,所以格外慳吝。
&ldo;大王真夠摳的!&rdo;
矬子冷眼觀察著自己的主人。有一次,信長在狩獵途中,令身邊的矬子燃起篝火。信長正偎著取暖,庫部主事村井吉兵衛去鄉下檢視,恰好從對面走來,信長劈頭便問。
&ldo;吉兵衛,城中一年需要多少木炭?&rdo;
在這種場合,假如不能馬上回答出準確數字,信長一定會大動肝火,幸好,村井吉兵衛流暢地答道:
&ldo;一千石。&rdo;
信長思索片刻,傳出一道意外的命令。
&ldo;撤換木炭督辦!&rdo;
吉兵衛選出新督辦,回稟信長,信長不允。該職空缺一段時間之後,信長終於吩咐下去!
&ldo;暫時讓猢猻代管!&rdo;
因為在狩獵路上,信長見矬子用野草和枯樹枝點燃篝火時,動作有條不紊,柴草沒有絲毫浪費。佩服之餘,信長想起任用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