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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重新安靜下來,剪裁合體的西裝在這時候展示出它的缺點,無法舒適地躺著,無論上衣還是褲子都在不恰當的姿勢下,緊緊裹在身上。
好人做到底,易水拽著他的胳膊把外套也扔下了床。
剩下襯衫和西褲,無論如何易水也沒打算幫一個男人脫下來,更不打算在深夜看一個光溜溜的男人躺在床上。
會長針眼。
他最後的善意,只能做到幫忙解開兩個襯衫釦子,順便不忘在這種時候吐槽兩句。
「這傢伙到底是古板老頭子還是放蕩王老五?怎麼一會兒一個樣?」
有這個結論的原因是秦川的襯衫釦子系得一絲不苟,頂到了最上方的位置,看起來就像個恪守貞潔的烈女。
他不得不動用兩隻手,避無可避地貼在了秦川脖子上。
此時的姿勢有點詭異,易水一隻腿膝蓋抵在床墊上,兩手貼在秦川身上解那顆頂扣,他咒罵一聲,想自己連姑娘都沒這麼碰過,給個男的寬衣解帶的,真他孃的鬧心。
在第一顆釦子解開的時候,易水幾乎從床上跳下去——他的手被人抓住了。
震驚之下易水第一反應竟然沒有甩開,反倒去看秦川的眼睛,他沒醒。
易水莫名鬆了口氣,分明是在幫忙,但好像要是被秦川發現自己在脫他衣服,是件多麼丟臉的事。
和看上去的斯文樣子不同,秦川的手寬大有力,並不細膩,大概是因為醉酒,帶著十足的熱氣貼在易水手上,對比他常年低溫的手,幾乎算得上燙。
「你不會是把老子當妞兒了吧?」易水低聲罵了一句,「別他媽瞎摸。」
在抽出手的時候,竟遇到了阻力。
他的右手被秦川抓在手掌裡,無意識地摩挲,像是有規律又像是胡亂在動,拇指順著他的手指到手背,一絲絲挪動,喉嚨裡再次擠出黏膩的氣聲。
「漂亮……」秦川嘆息一樣冒出這兩個含糊不清的字。
易水後背的汗毛都炸起來,連帶著頭皮一起發麻。
草草草草草!!!
他用了十足力氣把手甩開,雙手攥拳不停搓動,想要把剛才螞蟻啃噬一樣的異樣感忘掉。
最後用左手抱住右手,又用力搓了幾下,腦子裡卻揮之不去的都是剛才直抵大腦的麻癢。
媽的媽的!變態!
想女人了就到處發情?!
易水衝進衛生間開啟水頭拼命沖洗,抬頭看鏡子裡的自己,表情複雜。
不知道他是真的噁心了,還是為了剛才竟然忘了抽出手被秦川揉搓到頭皮發麻。
在那個時候,易水不想承認的,竟然覺得那隻手摩挲的動作色情,以至於想到自己的手如果換成了其他地方被他這樣對待……
一把水撩到臉上,易水讓自己清醒清醒,決定趁早離開,做什麼爛好人。
他徑直穿過內室,極刻意地不把眼神放到床上,目視前方大步邁出臥室,等站到房門前時,忽然停下。
他無處可去。
這下更來氣了,易水頭一次這樣吃癟,哪哪兒都不順心,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此刻躺在床上的那個變態老闆。
他陰沉著臉,僵硬地折返回來。
站在臥室外遠遠盯著床上安靜睡著的男人,易水捏緊兜裡的手機,終究在現實面前認了輸,撥給了李想。
「你撥打的使用者暫時無法接通……」
「草!」
怎麼處處不爽!
他是個惡劣爛人,但也有道德底線,夜宿別人家,總要得到主人同意吧?他是散漫,又不是強盜。
主人喝醉了沒有反應,主子的僕人沒有回應。
自覺被輕薄的易水收起手機,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