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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樺轉身往樓上走去。
客廳裡,餘下三人又竊竊的商量了一會兒,這才散了。
“哥哥,睡了嗎?”
童琰敲了敲童樺的房門,沒得到回應。
“我進來了?”
仍然沒有回應。
又等了一會兒,他試探著慢慢推開臥室的門。
童樺屋裡沒有開燈,只有一層淡淡的月光抹在傢俱和擺設上。藉著微弱的光亮,可以看見床鋪平整無痕,並沒有人睡在上面。
走進房間,童琰張望了一下,洗手間也沒開燈,到處都沒有童樺的身影。
越過流線型的臺階,他往臥室連著的書房走去。
寬大的書桌上擺著一個花瓶,裡面插了一束白色的玫瑰。自從童樺回家之後,童興賢每天都讓人給他的房間裡換一束莊婉寧生前最愛的花——無論寒暑,從未間斷。
這會兒,玫瑰似乎已經不太新鮮,白色花瓣零落的散在書桌上。
拉開書桌前的轉椅,童琰熟門熟路的找到了童樺——他正一聲不吭的蜷縮在書桌底下,雙手攏在頭頂,腦袋深深的埋進膝蓋裡。
像以前無數個夜晚那樣,童琰鑽進書桌底下,也蜷起身子,沉默的陪坐在他旁邊。
又一片白色的花瓣從他們頭頂飄落,無視童琰的到來,童樺一動不動的保持著他的鴕鳥姿勢。
“哥哥,我知道你難受,”狹小的空間中,童琰開口道,“哭出來會好一點。”
許久之後,從童樺埋首的地方,傳來一段奇怪的語言。
童琰聽多了,知道他是在說泰語。
輕輕碰了一下他的胳膊,童琰問道:“是什麼意思?”
終於從膝蓋中抬起頭來,童樺無神的望著黑暗深處。
“‘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會讓人更討厭你’。”童樺說,“不是我不想,是哭不出來。”
“哥哥,搬回來住吧。”
靠在童樺肩頭,童琰說:“就剩我們倆了,沒你我撐不下去。”
見他好一會兒都沒反應,童琰又下定決心似的加了一句:“你捨不得夏致遠的話,讓他一起搬過來。”
微微仰頭,童樺閉上眼睛。
“再說吧,這事不重要。”
※
第二天一早,宋律師準時來到童家大宅,召開家庭成員會議。
作為被童興賢所信任,服務童家多年的資深律師,除了參與童家的生意之外,宋律師還為他個人處理非常私密的事務。
比如,遺囑的起草與保管。
“童先生在我這裡存有幾份遺囑,最新的一份是兩年前立下的,也是目前生效的遺囑。”
從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檔案,宋律師說道:“主要內容我向各位解釋一下,第一部分是……”
“宋律師,”秦正誼適時的打斷他,“有件事情,我想興賢還沒來得及跟你講。”
舉起手邊早就準備好的檔案遞給他,秦正誼繼續說道:“就在去世前不久,興賢新立了一份遺囑,關照我存到你這裡,我一忙就忘記了……”
話到此處,秦正誼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沒想到,竟到今天才拿給你。”
聽了他的話,宋律師有些詫異,童興賢立前幾份遺囑都是在律師樓經律師見證立下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況。
接過來看了看遺囑的內容,他更是詫異之至——他帶來的那份遺囑,童興賢名下的股權百分之八十都留給了長子童樺,而現在這份……
直接翻到最後一頁,這份最新遺囑的格式與前幾份相同,立遺囑人和見證人的簽名均流暢完整,形式完備——僅憑肉眼,看不出任何破綻。
並且,交給他這份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