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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嚴府的後門看見了鬼鬼祟祟揣著一隻錢袋的心蕊。
心蕊看見來者是王統,嚇得腿都軟了。
“不,不是…”
“是我讓她出門採購食材的,怎麼了,王大人?”嶽凝歌從心蕊身後走了出來。王統能聽得出她話語中強撐出來的鎮定自若。
她的臉很白,帶著一絲病態。眼睛也稍紅,精神頭似乎不大好。
嶽凝歌一身鵝黃色的裙衫掛在身上,整個人竟顯得有些瘦弱。
他這是怎麼了…?王統捫心自問,自己心中竟冉冉升起了點滴的惻隱之心。
“敏感日子,還煩請夫人莫要為難在下。”王統伸出一隻胳膊,擋住了心蕊的去路,用嚴厲的眼神示意她回去。
“咳咳…”嶽凝歌偏過頭去掩面咳嗽了兩聲,又道:“大人,小女子只是讓丫鬟出門買些米和菜而已。若沒了這些,我們闔府上下的吃喝都成問題。想必上面的意思也不是讓大人將我們一家老小困死在府中吧?”
王統挑了挑眉毛,徐徐道:“夫人這可錯怪王某了。”
他擊了兩下掌,立馬有一個虎背蜂腰的錦衣衛從不遠處的屋頂後翻身下來。嶽凝歌和心蕊皆是一愣。
“去,買二十一個人十天的口糧時蔬,九個女人,十二個男人。”王統道。
那錦衣衛道了聲“是”,一把拿過心蕊手中的錢袋,闊步便走開了。
“好了,回府吧,夫人。”王統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嶽凝歌感到吃癟,就這麼樣被人家欺到了頭上嗎?她現在只感到自己想一隻生活在聚光燈和顯微鏡下的提線木偶,一舉一動,別人洞若觀火,還能一一控制在手中。
她是無所謂啊…在自己略顯潦草的前二十三年裡,不拘小節慣了。可是宋宇呢?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真能夠容許自己的家室出這樣的事嗎?
她總是不斷提醒著自己,“嶽凝歌”這三個字現在代表的可不只是她自己,還有那榮辱與共的他。
受了風寒之後又幾乎什麼食物都沒有進,她忽而眼前算是一片金星,一晃便歪倒了過去。
“夫人…”心蕊喚道,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但在她之前,已經有人接住了這個小小的身子。
嶽凝歌短暫的“低血糖”症狀結束了之後,她發現撐住自己的是一隻有力的男人的手臂。
“鬆開…”她言不由衷地表露出了厭惡,狠狠瞪著他。
王統一時間沒想那麼多,也能理解嶽凝歌為什麼厭惡自己。只是這一愣神,就忘記了撒手。
“啊…”他倒抽了一口氣——原來是嶽凝歌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生疼!
王統忙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只感慨這小娘子勁兒真大,隔著衣服愣是差點兒咬下他一塊肉來。
只見嶽凝歌整張臉早已通紅,充斥著揮灑不去的怒意。
“你發熱了,需要看郎中。”他淡淡道,佯作方才什麼都沒發生。
“我就是死了,也無需大人關心。”嶽凝歌憤然道。說罷,便攜著心蕊快步離開了。她走路的步履有些晃動,彷彿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王統看著她的背影,背起了手來。貞潔烈女他倒是沒少見,不過她似乎很不一樣,他感到她的慍怒是真真切切的因為在乎嚴明煥。
嚴明煥,嚴明煥…為什麼他偏偏能擁有這麼多他得不到的東西呢?
“秋桐,出來吧。”王統道。
不遠處走來一個身著白色布衣、書生模樣的年輕人。
這場景若是被旁人看去了,定要感嘆錦衣衛的情報網簡直遍佈天下。
書生秋桐擺弄了幾下手中摺扇,款款走來,溫吞吞開口道:“王大人。”
“我吩咐你去南京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