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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琴,在我的古堡裡並不陌生,我母親就彈得一首好的琴,並且因此,我也會一些。今天的琴聲,是和大廳裡的水池中噴出的水聲混在一起。但是這卻給我一種奇妙的感覺,彷彿是我身處出古堡後山中,觀看斷崖上的瀑布一樣。
“怎麼樣,這琴聲還不錯吧。”
我不禁點了點頭。
“呵呵,她是我教出來的。”
我這才明白,為什麼西蒙說這話時,臉上帶著一絲的傲氣。
彈琴的,是一位人類的女子,從她身體模樣,應該是一個成年人。讓我感到熟悉的,是她彈琴的樣子,眼睛輕輕的閉著,長長睫毛似乎隨著琴聲的旋律抖動著,身體也隨著旋律搖動,一副陶醉的樣子。我母親也是這樣彈琴的。
一曲作罷,那位女子身體忽然停住了身形,像是瞬間被冰凍了一般。
我知道,她是在回味,回味著琴聲裡的感覺。
這時,我的注意力從他的身上移開,發現西蒙已經在一個房門外看著我。
“我親愛的兄弟,進來吧。你要是想聽她的琴,我可以叫她專門為你而彈。”
“謝謝,不過我不需要。”
我並不想多麻煩西蒙什麼,從遇到他開始起,他已經幫了我許多忙了。
房間裡,是一張可以旋轉的圓桌,不久之後,桌上擺滿了人類的食物。
事實上,這些食物是為小黑準備的。
雖然我和西蒙跟別的吸血鬼不同,吃了人類的食物不會瀉肚子。但是人類的食物不能提供我們絲毫的能量。
有一樣除外,那就是西蒙手上的葡萄酒。
葡萄酒是我們吸血鬼一族唯一喜愛人類的東西。在我的古堡裡,我也曾品嚐過它,它的味道確實好極了。
小黑似乎不習慣在桌上用餐,用嘴叼了一大塊肉,便跳了下來,在地上吃著。
為了小黑吃得方便,我將盤子通通都放了在地上,而後和西蒙一起,慢慢的品嚐著葡萄酒的美味。
和外面人類吃客的嘈雜不同,我們吸血鬼喝酒時從來都不說話。端起了高高的酒杯,輕輕的抿上一口,然後嘴巴緊閉著,體味著酒香在體內穿湧。
不知不覺,我和西蒙已經喝完了叫來的酒。
西蒙喝的比我多,喝的的速度也快許多。而且喝完最後一杯時,還是一副餘興未足的樣子。
不過他沒有繼續叫酒,而是從身上掏出了一張卡片,扔給我了我。
“我親愛的兄弟,這就是我給你的驚喜,一個人類的身份。”
我握著卡片,卻是一片茫然,因為我並不認得上面的字。
“你手上的,是這個國家的身份證。身份證在這個國家裡很重要,很多事情都要憑著這個才能去做的。上面的字你看不懂沒關係,你只要好好保管它就行。二十年之後,再重新換一次。我給你取的人類的名字是西山,你看著名字怎麼樣。”
我確實需要一個人類的身份,而我對於人類的名字卻是一點都不懂,所以我並沒有反對。反正,我知道自己是誰就行,這一點我是不會懷疑自己。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西蒙不耐煩的應了一句,門輕輕的被推開,傳來的是服務員的一聲驚呼。
她張大了嘴,注意力卻沒在我身上,而是看著在享用美餐的小黑。
服務員似有些不開心,甚至可以說是憤怒。她不悅的對著西蒙抱怨了幾句,把送來的水果拼盤放在桌上,然後摔門而去。
我問西蒙她為什麼憤怒。
西蒙說,她是因為我們用她們提供的食物喂小黑而感到憤怒,還說如果她們做的食物不好吃,大可以直說,用她們的食物餵狗,是對她們的一種侮辱。
我並不能完全理解她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