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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進展的似乎都很順利,也就意味著完成了生產任務的製藥廠此刻是守衛最鬆懈的時候。
傅言算看了看天邊的晚霞,說:「動手吧。」
肖寒負責指揮車隊,林曜的人在海域準備攔截扣押,林曜本人卻必須留在別墅守著慕笙和顧錦,一步都不能離開。
傅言算換了衣服,提槍出門,他有自己的硬仗要打。
他開車去了那家酒吧,此刻夜幕尚未完全降臨,酒吧裡也沒有客人,只有一個酒保在吧檯前擦著酒杯。
傅言算走進去,酒保說的是標準的英語:「喝點什麼?」
傅言算坐在吧檯邊的高腳凳上,問:「門在哪裡。」
酒保面色一變,伸手就去櫃檯裡摸武器,卻被傅言算猛的抬槍抵住了眉心,他冷聲問:「門,在哪裡?」
酒保被他的氣勢嚇到,槍已經頂在頭上,不得不服軟。
他輕輕的指了指儲藏室的位置,傅言算點頭:「多謝。」
然後他猛地抬手,槍柄敲擊在酒保的頭上,將人砸暈過去。
他把人拖進儲藏室,用繩子綁好,堵住了嘴,又順手從他兜裡摸到了對講機。
儲藏室後面是一扇木門,將門推開,便是一部藏得嚴嚴實實的電梯。
傅言算按了電梯,手裡拎著槍,到了最底層。
電梯門開啟,眼前的景象著實讓人震驚。
這是個大的嚇人的工廠,地面鋪著地磚,屋頂的燈光亮的刺目,生產線的機器都是當前最先進的。
旁邊的低溫儲藏室裡放著各種各樣的試管,其中大約都是見不得人的原料提純物。
傅言算走上前,看到那晶瑩剔透的儲藏試管中存放著的晶體,旁邊是嶄新的還未注入任何東西的迷你針劑。
就是這樣小小的東西,毀了他母親的一輩子,也毀了他和慕笙的整個人生。
傅言算從兜裡摸出一個小小的晶片,隨手粘在了儲藏室的側面邊角。
做完這些,傅言算才伸手去拿試管,可手還沒碰到,身後就傳來男人的笑聲:「阿言,輕拿輕放,別摔壞了。」
傅言算猛地轉身,身後是鄒牧嘲諷又帶著笑意的臉。
而鄒牧的身邊,十幾個黑衣保鏢,手裡端著槍,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指向傅言算,他連拔槍的機會都沒有。
鄒牧的臉笑出了褶子,問:「怎麼?我不讓你來參觀,你非得來是吧?對你看到的,可還滿意?」
傅言算冷笑:「令人嘆為觀止,沒想到鄒總短短一年,能有這樣的規模。」
鄒牧笑著說:「怎麼會是一年能做到的呢?」
「阿言,我籌謀二十年,所有擋我財路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我跟你合作,是看在我們父子一場的份上,分一杯羹給你,你是要錢,還是要那可笑的正義?」
傅言算竟忍不住笑:「父子?」
鄒牧聳聳肩:「不然呢?我養你十年,雖然這十年你都在算計我,但是好歹幫我金蟬脫殼了不是?」
他又搖搖頭,嘆了口氣,說:「我自己養了個白眼狼,我都沒生氣,你怎麼還怨上我了?」
他將自己說的善良甚至委屈,好像這二十年都是在委曲求全,在努力教養傅言算和慕笙。
可他從沒想過,如果沒有他,傅言算的母親不會死,他不會滿心仇恨的長大,更不會踏進濱海一步。
傅言算有時候想,如果他從未出現在濱海,也許慕笙已經安穩的讀完大學,找一個平凡又溫柔的男人,過著普普通通的日子。
罪魁禍首現在就在這裡,說著冠冕堂皇的話。
傅言算抄起桌上的酒精燈,猛地砸過去,人朝桌椅後面翻滾,躲開了射擊。
這裡雖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