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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是怎麼回事呀？」

「嗯？」

鬱白看了他一眼。

「你都不熱的嗎？」江奕問。

「熱。」

「那你為什麼不出汗？」

鬱白輕描淡寫的看了他一眼，說，「誰說我沒有出汗。」

江奕哦了一聲，饒有趣味的說，「原來你也會出汗。」

說著就不請自來的用手去碰他的脖子，碰到面板的那一瞬，兩人俱是一愣。

他和鬱白對視了一瞬間。

撞上他眼中那清亮有微微濕潤的黑色眸子時，江奕心中一縮，覺得那點微妙的觸感，好似一路順著指尖蔓延到心臟裡去。

原來他看上去這麼白，面板並不是完全冰涼的觸感。

這樣的溫熱，又生動。

江奕被燙到一樣，飛快地把手縮了回去。

「體委過來帶隊喊口號。」體育老師看了一眼手錶，上課時間快到了，他一吹哨子，說：「集合！體委滾過來！」

許念安滾了出去。

「伸展運動，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他一邊說著，一邊做動作。

伸展運動的時候，江奕的手伸展開，不留神碰到了鬱白的手指尖。

他飛速的縮了回去。

過電似的。

他在校服褲子上蹭了一下。

「自由活動。」

體育老師吹了聲口哨，一起集合的同學們作鳥獸散。

江奕於是和鬱白他們分了兩隊。

他自己帶著一波男生，許念安和鬱白則帶著另外一群男生。

江奕看著他，不知怎的那點好勝心又起來了，他說：「你籃球打的怎麼樣？」

一個人沒可能樣樣都很好吧，他如是想著，頭腦發達，四肢簡單的人海了去了，說不定鬱白就是那樣的呢。

「一般。」

鬱白說著。

「嗯，這樣，」江奕笑了起來，眼睛彎彎的說：「那待會我跟你打，咱們比比。」

男生在球場聚集了。

旁邊零零星星迴來了幾個女生坐在一旁安靜的觀看。

江奕拍著手裡的球，他的動作很快越過幾個過來截住籃球的男生，往上輕輕一躍手指用力，關節用力把籃球往上拋。一個完美的三分球。

「哇，厲害了。」

周圍的女生歡呼著鼓掌。

越往後激烈程度就越更越甚。

江奕忽然明白為什麼體育課被禁止打籃球了，這些男生的速度都很快，腰像那什麼奪命的彎刀一樣又瘦又來回閃。女生在一旁看，看的眼睛都直了，直呼「太帥了」，「牛逼」，「啊啊啊」。

還沒結束，一聲哨聲劃破了球場的氛圍。

體育老師站在那裡，怒目而視：「滾回來！許念安！誰準你們在那打球的！！」

「知道——」許念安拍著球，問：「不打了，分哪邊高？」

「平了平了，」負責計分的男生說：「ok，就這樣吧，回去集合。」

江奕撩起校服衣擺，擦了把汗，說：「居然平了。」

他已經盡全力了，才勉強平了。

這就是鬱白說的球技「一般」？

他對一般有什麼誤解，真過分。

什麼啊。

江奕收回了目光。

他累得氣喘吁吁，撐著膝蓋，一抬眼又看見了鬱白的身影。

那一瞬間，他忽然，發現原來鬱白也是真的會出汗的。

有點好看。

他想。

男生的黑髮間隱約滲出了薄汗，順著白皙的額角一路往下流淌，濕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