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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弘義常年在碼頭跑腿卸貨,哪條路好走,怎麼運送東西,他很有經驗,魏升出錢僱他,這在情理之中。
然而江辭舟說著,語氣不由遲疑起來,「照道理,欽差去嶽州提審崔弘義,應該是知道魏升僱崔弘義搬送木料這事的,眼下忽然要把崔弘義押解上京,應該不僅僅為此。」
「還能因為什麼?」青唯連忙問。
江辭舟搖了搖頭:「我也不知。洗襟臺的案宗,是由大理寺與御史臺重啟的,欽差辦案,等閒不會對外透露,明早我讓孫艾去打聽。」
青唯點點頭,說:「多謝。」
江辭舟看著她。
她眼下乖乖坐著,已沒有適才張牙舞爪地樣子了,或許是因為心中裝著事,她此刻很靜,去了斑紋的臉在這幽色顯得格外明淨。
江辭舟溫聲問:「在想什麼?」
青唯抬眼看他,過了會兒,才問:「你……當初為什麼要娶芝芸?」
崔弘義的案子他這麼清楚,一定不是眼下才查的,早在章鶴書提出重建洗襟臺的時候,他就知道崔家會出事。那不正是他寫信給崔家議親的時候?
青唯又問:「我嫁過來,和芝芸嫁過來,有什麼不一樣嗎?」
江辭舟聽了這一問,頓了頓,稍稍傾身,靠近了青唯一些,在幽色裡注視著她的雙眸:「你想知道?」
「你會說?」
青唯憶起成親那日,挑蓋頭時,他手裡那支猶豫不決的玉如意。
涉及到他身份,他一直諱莫如深。
江辭舟道:「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他沉默許久,似乎不知該從何說起,好半晌,才道:「我……」
青唯一下子伸手掩住他的口。
靜夜裡,她挨他很近,借著房中的殘燈,她能看清他清淺的眸色。
其實此前對他的身份有諸多揣測,她也大概知道他是何人。
然而這一刻,青唯忽然不想知道答案了。
雖然不想承認,洗襟臺坍塌後,她寄住過好幾戶人家,在江家的這段日子雖然短暫,卻是她最開心的,有一天他做回那個高高在上的王,她也該離開了。
一個人自由自在,沒什麼不好,可她私心裡,希望這段日子能長一些。
「別說了,我不聽了。」
江辭舟低眉看她:「真不聽了?」
青唯撤開手,垂眸搖了搖頭:「不聽了。」
江辭舟仔細看著她,過了會兒,聲音很輕地問:「又吃味了?這回是因為你妹妹?」
青唯:「……」
江辭舟:「娘子,你怎麼總是吃味?」
他語氣帶著半分調侃,青唯知道他是在逗她。
她張嘴要辯,算了,辯什麼,辯多了他也不聽,直接動手吧。
左右溫小野就是這樣,嘴上要是討不著便宜,那就靠拳頭!
幾乎是一瞬之間,江辭舟就見青唯朝自己撲來,他抬手去擋已經晚了,堪堪捉住她一隻手腕,就被她撲倒在榻上。青唯一手揪著江辭舟襟口,跨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聲音泠泠:「我最後告誡你一次,以後不許說我吃味。」
江辭舟不由笑,笑聲很溫柔:「我這不是見你不開心,想要讓你開心些麼?」
他又道:「好,不提了。」
「記住了?」青唯俯下身,揪在江辭舟襟口的手不放,語氣狠厲,像個女土匪。
「……記住了。」
他最後這三個字帶著一絲暗啞,青唯緊盯著他,總覺得他語氣有異。
兩個人對看了那麼一會兒,江辭舟忽然開口:「娘子,你……是不打算下去了麼?」
青唯經這麼一提醒,忽然發現自己正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