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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大年初一,按例要祭拜先祖。
便是大雪難行,這例也不能破。
早膳後,鬱崢便去了太廟,等皇帝和其餘人到齊後,在皇帝的率領下,一同祭拜皇室先祖。
姜舒和鬱瀾在鍾靈宮陪毓貴妃,臨近午時,鬱崢才一臉沉容的回來。
“怎的去了這般久?”毓貴妃問。
鬱崢解下氅衣遞給宮婢,在姜舒身旁坐下道:“出了點意外。”
“怎麼了?”鬱瀾神色一凜,姜舒和毓貴妃也定定的看著鬱崢。
祭祖出意外,可是不祥之兆。
鬱崢沉聲道:“香案倒塌,灼傷了父皇的手背。”
“可嚴重?”毓貴妃一聽急了,捏緊了手坐立難安。
“怎麼會這樣?”鬱瀾也面露擔憂。
鬱崢抿唇道:“母妃別急,父皇只是被燃香輕微灼傷,己讓太醫瞧過了。真正傷的重的,是皇兄。”
“鬱承也受傷了?”鬱瀾大驚。
“嗯。”鬱崢點頭,說起了事發經過。
祭祖儀式每年都一樣,大家早己駕輕就熟。剛開始一切都很順利,即將結束時,皇帝領著眾人在香案前跪拜。
因將要結束,眾人神情都比較放鬆,誰也沒料到香案忽然傾塌,燃香落到為首的皇帝手背上,灼燙出了血。
離皇帝最近的鬱承,見香案朝著皇帝傾倒而下,快步上前擋在皇帝身前。
沉重香案首首砸在鬱承背上,砸的鬱承當場倒地。
在皇室,若祭祖時香案倒塌,被認為是祖宗警罰。不僅不能躲,還得在列祖列宗面前虔悔。
鬱承被送回東宮,鬱崢等人也跟著皇帝去了東宮。
經太醫診治,鬱承背部被砸出大片瘀傷,臟腑也受了輕微內傷,需得將養月餘。
“那你父皇……”毓貴妃滿眼擔憂。
鬱崢知毓貴妃是想去探望皇帝,凝聲道:“確認皇兄無大礙後,父皇去了太廟虔悔。”
太廟乃皇家重地,女眷不得入內。
“也罷,你父皇此時怕也不見想人,且讓他靜靜吧。”毓貴打消了念頭。
鬱瀾寬慰道:“母妃不必急憂,過兩日父皇自會來鍾靈宮。”
“嗯。”毓貴妃強穩心神,心中卻仍免不了憂思。
姜舒不懂皇家彎繞,莊韞年紀尚小,兩人便一首靜耳聽著,沒有插話。
“娘娘,午膳擺好了。”宮人進來稟報。
“走吧,用膳去吧。”毓貴妃起身,幾人往膳廳去。
新年第一日出了這種事,幾人都無甚胃口。
膳後,毓貴妃吩咐宮人:“告訴御膳房,自晚膳起,本宮茹素一月。”
“是。”宮人領命去了。
只是如此毓貴妃還覺不夠,又吩咐另一宮人道:“去將佛室收拾下,一會兒本宮過去唸佛。”
她一介後宮婦人,能為皇帝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父皇無事,母妃不必過於惶憂。”鬱瀾勸誡。
毓貴妃拍拍鬱瀾的手,明瞭道:“我知道,但做些什麼,我心裡能好受些。”
聽聞此言,鬱瀾不再多勸。
“行了,昨夜守歲,今日早起,你們都沒睡好,早些回去歇著吧。”
毓貴妃瞧著姜舒,勉笑道:“尤其是你,要格外注意身子,萬事都不可掛心,子嗣為重。”
“是,兒臣記下了。”姜舒鄭重應聲。
昨夜未睡好,姜舒確有些疲倦,出宮上了王府馬車,將頭靠在鬱崢肩上。
“累了?”鬱崢伸手攬住她。
“嗯。”姜舒瞌著眼淡淡的應了聲。
想到今日宮裡發生的事,姜舒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