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 (第1/2頁)
沉筱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扶冬道:「姑娘說的是,我也是這麼懷疑的。
「我流落半生,被人視作足下塵,風中絮,只有先生一人以真意待我,且不論情之一字,當初先生教我詩書,便是希望我能立身磊落,而今我孑然一人,無親無故,既知道先生為那高門權貴所害,此事斷不可以就這麼揭過去。
「我沒有先生那般志向高潔,想要以一己之力揭發何家父子的大罪,但我至少要知道先生人在哪裡,是否被害。」
扶冬跟著一戶酒商學來釀酒的手藝,冒用一個寡婦的身份來了京城。打聽到京中貴胄子弟常去東來順擺席吃酒,她盤下折枝居,開了酒舍,借著去東來順送酒,刻意接近何鴻雲。
何鴻雲有個私人莊子,五年前扶夏病重,莊上已許久沒來過可人的美人兒了。扶冬貌美,加之這二十年魅惑人的功夫不是白學的,他有所需,她有所求,兩人一拍即合,她於是一夜之間從折枝居消失無蹤,更名為扶冬,搖身一變,成了祝寧莊上新到的花魁。
扶冬說到這裡,已是淚水漣漣,「該說的,奴家知無不言,已經全說了,姑娘手裡既有這支雙飛燕玉簪,想必定是有了先生的下落,還望……」她抿抿唇,竟是伏身與青唯行了個大禮,「還望姑娘無論如何都告訴我……」
青唯連忙將扶冬扶起。
她將薛長興留給她的玉簪與扶冬的斷簪一併拿出,實話說道:「對不住,這支玉簪是一個前輩留給我的,我並沒有徐先生的訊息,在你提起他之前,我甚至沒有聽說過這個人。不過你放心,等我找到前輩,我一定第一時間跟他打聽徐先生的下落。」
扶冬聽了這話,並沒有失望,她抹乾淚,很淺地笑了一下,「有人找到這支玉簪,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好的訊息了。該說對不住的是奴家,那日在折枝居,奴家並不知道何鴻雲為何要對付姑娘。佯作刺殺姑娘,是為了獲取何鴻雲進一步的信任,望姑娘千萬見諒。」
青唯沒多在意,把兩支玉簪一併還給扶冬:「物歸原主,你留著有個念想。」
扶冬看著玉簪,眼淚又落下來,她很快抬袖拭乾,低聲說了句:「多謝。」取出·一支錦盒,將簪子收好。
江辭舟見她心緒平復,問道:「你接近何鴻雲這些日子,可有查到什麼?」
扶冬仔細想了想,搖頭道:「沒有。有樁事說來古怪,我雖懷疑利用木料差價,真正貪墨銀錢的是何家父子,但是五年前,洗襟臺修建之初,無論是何拾青還是何鴻雲都不在陵川。何拾青在京中養病,何鴻雲接到聖命,去寧州治疫了。他治疫治得好,聽說因為這,事後來還升了官……」
五年前,去寧州治疫?
青唯一愣,她正待細問,屋外忽然傳來腳步聲。
閣樓小院的巡衛每一炷香便會巡視一圈,半個時辰一過,還會到院舍內部檢視。
定是那些巡衛又到了!
扶冬警覺,掀了燈罩,立刻要掐斷燭火。
江辭舟攔住她:「別滅!」
適才還點著燈,眼下守衛剛到,燈就滅了,豈不是此地無銀?
可這屋子雖大,卻一覽無遺,他們活生生兩個人,究竟該怎麼藏?
青唯目光落在圓榻,三步並作兩步便朝榻上奔去,江辭舟卻在她腰間一攬,低聲道:「這邊。」環臂抱著她,掠至竹屏後的浴桶,兩人一塊兒齊齊沒入水中。
水面剛平靜,屋舍的門就被推開了。
「這麼晚,怎麼還點著燈?」
「夢魘了……不敢睡……」
巡衛與扶冬的聲音隔著水混混沌沌地傳來。
浴桶太小了,青唯陷在水下,緊緊挨著江辭舟的胸膛,眼前黑漆漆的,什麼也瞧不見。
江辭舟也覺得擠,她的背實在太瘦了,那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