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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激戰正酣,屋門一下被推開,德榮邁過門檻:「公子您回來了?朝天他——」
話未說完,見到屋內的場景,德榮愣住了。
屋內一片凌亂,少夫人背對著他,正掛在公子身上,少夫人似乎有些急,公子卻一點不惱,還笑得很溫柔,生怕她摔了,一手託著她。非但如此,經這一夜,兩人身上連衣裳都換過了。
德榮立刻噤聲,謹慎地低下頭,退出屋,掩上門。一時憶起朝天的慘狀,德榮在屋外默立一會兒,忍不住還是多說了一句,「公子,朝天不知道您回來了,還在書房裡抄《論語》呢,他抄了一宿,實在有點熬不住了。公子眼下……也不知道要和少夫人繁忙到幾時,不如暫免了朝天抄書,讓他歇一會兒。」
江辭舟聽了這話,愣了一下,這才想起朝天還在書房裡假扮他呢。
青唯聽出德榮「不知要繁忙到幾時」的歧義,也發現自己這樣實在不雅,從江辭舟身上下來,坐在塌邊不吭聲了。
木已成舟,她鬧了這麼一陣,心緒已平復下來了,她這些年甚少露出真容,眼下被江辭舟看去,執意要揭他的面具,說到底只是賭氣罷了。其實看不看他的樣子,又有什麼要緊呢?她其實……並不多關心他究竟是誰,與他面具下的樣貌相比,還是扶夏這條線索更加重要。
江辭舟見青唯沉默不言,溫聲道:「你若當真想看,等我了結一些事,自會……盡力把這面具摘了。」
青唯抬眼看他:「君子一諾?」
「決不食言。」
青唯頷首:「好,那你把扶夏的線索告訴我。」
江辭舟道:「先一起去書房看看朝天。」
青唯想了想,取了妝奩,在桌前坐下,「你先去,我過會兒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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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一宿沒睡,如果練一夜的功夫倒也罷了,他一個武衛,平生最恨詩書,抄《論語》抄到蠟炬成灰,實在是熬不下去,看人都是重影兒的。
又聽聞主子與少夫人今早是一起回的府,忍不住道,「公子要去那莊子,少夫人恐怕早也知道,公子想用緩兵之計拖住她,還不如將她制住,讓屬下扮作公子抄書,瞞也沒能瞞住。」
江辭舟坐在書案前,正一張一張地看朝天抄的論語,聞言看朝天一眼,「是我打得過她還是你打得過她?」
朝天不吭聲,江辭舟將一沓宣紙往桌上一放,「你這字寫成這樣,抄一夜算便宜你了。」
朝天正欲辯解,青唯過來了。
她左眼上已重新畫了斑,目光落到桌上的白宣,料到這就是昨晚朝天扮成江辭舟誆她的傑作,拿起來看。
前頭幾張抄得還算勉強,到後面,偏旁部首全部分家,橫豎撇捺反目成仇。
青唯把白宣放下,直言不諱:「字真難看。」
江辭舟看向青唯,見她上了「新妝」,一身清爽,「收拾好了?」轉頭吩咐德榮,「你去幫少夫人取帷帽,朝天,你去套馬車。」
「要出門?」青唯問,她看了眼天色,還不到午時,立刻警惕起來,「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江辭舟起身:「餓不餓?」
青唯愣了愣,此前不覺得,折騰了一夜,什麼都沒吃,他這麼一提,倒是真的覺得餓了。
德榮很快取來帷帽,青唯戴上,跟著江辭舟上了馬車,「隨便吃點填飽肚子就行了,我想知道扶夏的事。」
「去東來順說。」江辭舟在車室裡坐好,德榮與朝天很快驅車,江辭舟對青唯道,「此前你我在東來順當街一通大吵,不少人都看出是做戲,做戲不要緊,不做全套才會落人口舌,眼下我悔過,跟你和好如初,自然要帶你去吃燒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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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好,」青唯坐在「風雅澗」的竹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