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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呵呵……&rdo;圓兒瞪圓眼，還想說兩句，卡在脖頸間的手一緊，她登時不敢出聲。

一旁的小丫頭，個個縮著腦袋，噤若寒蟬。

&ldo;姐姐，這針……&rdo;

&ldo;是誰指使的，我心頭有數，&rdo;林陌的目光落在圓兒臉上。

圓兒嘴唇動了動，卻沒再出聲。

林陌冷厲的目光掃向小紫。

小紫渾身一顫。

&ldo;小紫，你和二妞一道，把頭面收到庫房去。&rdo;

小紫怯生生地應下，和二妞出了門。

許是門外吹來的風，緩解了屋內的寒意，圓兒回過神來，嘴硬道：&ldo;是我指使的又怎樣。&rdo;

林陌讓幾個小丫頭按住圓兒，把壽桃裡的針抽出來。

圓兒死命掙扎，大聲嚷道：&ldo;林莫娘，你這蹄子，你敢!&rdo;

林陌拿著針，極其緩慢地在她臉頰遊走。

圓兒死死盯著針，破口大罵：&ldo;你們這群小賤種，放開我!&rdo;

小丫頭們習慣性地想要鬆手，背後傳來林陌的冷哼，她們心頭一緊，下手更加用力。

有人還小聲勸道：&ldo;圓兒姐姐，你忍一忍，很快便過去。&rdo;

&ldo;你們這群賤蹄子。&rdo;

林陌拿著針，猛地往下一刺，圓兒殺豬般地叫起來。

一個眼疾手快的小丫頭隨手拿了塊布堵住她的嘴，&ldo;圓兒姐姐，你別叫，引來師父和娘子就不好，這事本就你做得不對，讓莫娘解了氣，日後大家都好。&rdo;

圓兒恨恨的目光一一掠過幾個小丫頭，最後落到林陌臉上。

那針終究還是沒刺到圓兒身上，就在快要接觸到圓兒臉頰的那一瞬間，林陌堪堪停住，隨即讓小丫頭鬆了她。

她隨手把針往被子上一插，&ldo;既然你們選了我，日後就是我的人，我不會虧待。&rdo;

小紅在一旁低低笑起來。

圓兒瞪了她一眼，&ldo;笑什麼，你以為自己能好到哪兒去。&rdo;

是夜，眾人都已睡下，一個人影摸著黑悄悄起身，在屋內徘徊許久，最後吱呀一聲推開門。

暮春的冷風，貼著門的縫隙吹了進來。

二妞嘟囔了一句，將被子裹緊。

林陌睜開眼睛，悄無聲息地跟出了門。

今晚是個滿月。

慘白的月色照得周遭的樹木花叢影影綽綽，冷風吹過，藤蔓枝葉張牙舞爪的像是地底深處逃出的鬼怪，在黑白陰影交錯的死寂中遊蕩。

樹上掛著慘白的人影，輕風吹過後，樹葉發出沙沙聲響，人影搖搖晃晃地隨風起舞。

林陌撲過去，一把抱住那人的腿。

方才輕如落葉的身軀，此時重若千鈞，林陌用盡全身力氣也沒能將她往上移動一丁點。

第17章

&ldo;噗嗤&rdo;一聲輕微細響，掛人的布條驀地斷開，兩個人一起跌落在地。

林陌晃晃撞暈的腦袋，凝目朝遠處看去，除去風聲和枝葉窸窣，黑黢黢的院落中再無其他動靜。

她伸手去掐那人的人中。

半晌，那人才悠悠轉醒，一頓猛咳之後，抬眼瞧見她，鳳眼一瞪，隨即闔起，啞著嗓子道：&ldo;你救我作甚?前日你不是還恨不得我去死。&rdo;

&ldo;那是你先招惹我，&rdo;林陌冷笑一聲，&ldo;你不是素來趾高氣昂，眼睛長在腦袋上，怎麼今日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