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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打量了一下門廳。她右邊有一扇玻璃窗,裡面就是會議室,雖然現在是半夜,但裡面還是燈火通明,而且看得到人影晃動,顯然正在開會。隔著門板,她好像聽到白納德在講話,嗓門很大,聲音嘶啞。
前面是一座十字旋轉門,只到腰部的高度,過了那扇門,裡面就是迷宮般的資訊區,有住宅,辦公室和廠房。她聽說資訊區總共涵蓋三個樓層,不過卻只能從一個門進出,形成一個封閉的體系,這一點和機電區很像,只不過,這裡缺少機電區那種和樂的氣氛。她大概猜得出來裡面的樓層結構。
&ldo;有事嗎?&rdo;門裡有個年輕人開口問她。他身上穿著銀色的資訊區工作服。
她走到門口。
&ldo;我是尼克斯保安官。&rdo;她揚揚手上的識別證,然後把識別證放進門邊的鐳射掃描器底下。沒想到,紅燈突然亮起來,而且門發出刺耳的嗶嗶聲。門沒開。&ldo;我來找史考特。他是你們這裡的技師。&rdo;她又把識別證放進掃瞄器底下,但結果還是一樣。
&ldo;你有先預約嗎?&rdo;那個人問。
&ldo;我是保安官。你聽誰說保安官找人需要先預約?&rdo;她又試了一次識別證掃描,結果門還是發出嗶嗶聲。那個年輕人並沒有要過來幫她開門的樣子。
&ldo;麻煩你不要再掃描了。&rdo;他說。
&ldo;你聽著,小子,我來這裡是要調查一個案子,你是想妨礙公務嗎?&rdo;
他對她冷笑了一下:&ldo;我相信你應該很清楚我們資訊區是一個獨立單位,你的管轄範圍‐‐&rdo;
茱麗葉立刻把識別證丟到一邊,兩手從門上伸過去,抓住那個人工作服上的吊帶,把他整個人拉過來,差點就把他從門上拖出來。她從前和太多生鏽的螺栓搏鬥過,手臂肌肉鼓脹。
&ldo;臭小子,你聽清楚,你不讓我進門,我就從上面跳過去,從你身上踩過去。搞清楚,我的頂頭上司就是白納德&iddot;霍蘭,也就是代理首長,也就是你他媽的老闆。聽清楚了嗎?&rdo;
那年輕人嚇得瞪大眼睛,拼命點頭。
&ldo;那你就開門。&rdo;她放開他的衣服,一把推開他。
他慌亂地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好不容易摸到了他的識別證,然後迅速塞到掃描器底下。
茱麗葉推開旋轉門,從他旁邊走過去,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下來。
&ldo;呃,往哪邊走?&rdo;
那年輕人驚魂未定,手還在發抖,拿著識別證拼命想塞回胸前的口袋裡。&ldo;那……那邊,長官。&rdo;他伸手指向右邊,&ldo;第二條走廊向左轉,最後一間辦公室。&rdo;
&ldo;很好,算你識相。&rdo;說著她轉身往前走,不由自主地露出得意的微笑。從前在底下,每次有工人吵架,她也都是像這樣大吼一聲,他們就會乖乖回去工作。沒想到這一招在這裡一樣有效。接著她又想到自己剛剛說的那句恐嚇的話:我的頂頭上司就是你的老闆,開門!想到這個,她又不自覺地笑起來,不過,看那小子嚇得臉色慘白,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說不定根本用不著恐嚇他。只要用剛剛那種大嗓門對他吼,就算嘴裡唸的是珍大媽的麵包食譜,他還是一樣會嚇得乖乖開門吧。
來到第二條走廊,她碰到一男一女迎面而來,身上都穿著銀色的資訊區工作服。他們從她旁邊走過的時候,轉頭看了她一眼。來到走廊盡頭,她發現兩邊各有一間辦公室,不知道史考特究竟在哪一邊。其中有一扇門半開著,她探頭進去看了一下,可惜燈關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