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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另外一個,叫什麼蓋禹的。”
“你女兒打的不是我兒子,我兒子也沒有參與打人,那你給我打這通電話是什麼意思?”
“是這樣的,斯澤媽媽,”有事求人卻不知別人叫什麼,連丁勝玫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是她還能找誰呢?這場會議事關公司下半年的走向,她實在走不開。再者,她已經打聽過了,斯澤媽媽是全職媽媽,反正她閒著也是閒著!“我想麻煩你代替我去幼兒園一趟。”
“寶珠媽媽,如果你實在脫不開身,你可以讓你的先生過去。我想蓋禹的媽媽找的是你們。”錢秀莉常年都是,幼兒園,菜市場,家裡三點一線,不止一次的見過買菜大媽為幾毛錢爭的面紅耳赤。每次見到爭吵她都是繞道而行,雖不在風暴中卻深諳其中恐怖,幾毛錢都能如此,何況是視作心頭肉的孩子?
“我先生他,”提起崔光熙的丁勝玫就有種說不出的無力,憤怒和歇斯底里表達自己的不滿,而她的無力是看破之後卻又深知改變不了從心底裡感到乏力。結束通話老師的電話之後她馬上撥通了崔光熙的電話。崔光熙一聽事情始末,便支支吾吾地說自己去不了。丁勝玫將自己脫不開身的原因告訴他,崔光熙這才怯怯說道,他不想去,他這一去幼兒園,準要吵起來,他一想到就頭疼。末了,崔光熙還跟丁勝玫分享處理這種事情“妙招”,他說孩子打架算多大的事?家長鬧起來也只是一時情緒,只要裝不知道,對方自然也鬧不起來。他還反過來讓丁勝玫不要把這樣的小事放在心上,安心開會,他看中了一塊手錶,等丁勝玫年終獎下來之後買下。
“我先生他,也有事。”腹中滿是火氣,衝到喉頭時又不得不梗住,成年人總是留點體面,既是為自己也是為別人。
“有事。”錢秀莉嘴角浮現一抹無奈,成年人誰還沒點要緊事了? “我也有事,寶珠媽媽,這個忙我幫不了。”
錢秀莉正要結束通話電話,手機卻傳來別人的聲音,“丁總監,大家都等著你開會呢。”
“我知道,”丁勝梅看向手機,遲疑了片刻,這一刻是工作和的家庭的較量,是親情與事業的角鬥。 “我,”丁勝梅在天平中搖擺不定,一向雷厲風行,一步一奮鬥走到今天的她,心中甚至生出了一分不合時宜且於事無補的懊惱;為什麼事都擠在一天?如果今天不開會,她也不會這樣為難。
只片刻,丁勝玫又在兩者之間做出了選擇,“我馬上過去。”
“寶珠媽媽,我,還是代替你過去一趟吧。”
雖不知道錢秀莉為何又答應了,但丁勝玫著實大大的鬆了口氣。“好,多謝你了。”她乾脆利落的結束通話電話,嘴角浮現一絲說不清是鄙視還是感激的笑意。但當她推開辦公室的門時,她已經將一切與工作無關的事都丟擲了腦海。
錢秀莉將買的菜放在保安室。隔著兩道鐵門,女人惱怒的咒罵聲仍“振聾發聵”,想來體面和優雅不過是地位的外衣。
咒罵是從園長辦公室傳來的,其中還夾雜著園長盡力保持優雅的勸告並儘量將她往外帶,最終前去園長辦公室的錢秀莉狹路相逢。女人的視線像x光似的將錢秀莉的一通掃射,嘴角和眼中浮現輕蔑之色。園長似乎看到破局的希望一般,“斯澤媽媽,你來是有什麼事呢?”
“是寶珠媽媽讓我,”錢秀莉話未完,女人就像是被點燃的鞭炮噼裡啪啦的炸了,“你來?崔寶珠的爸爸媽媽呢?她女兒毆我兒子!他們躲起來當縮頭烏龜。讓你來?你算什麼東西?”她戴著大鑽戒的手差點就戳到了錢秀莉的頭上,手腕上上幾個金鐲碰撞,叮鈴作響,顯然,衣著樸素的錢秀莉是她認為可以撒野的物件。
“你是蓋禹媽媽吧?請你注意你的言辭舉止,在你兒子的心中留下一個好印象。總不能說兒子和媽媽都喜歡在學校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