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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年年與身旁的餘星辭交換了個眼神。 他們看著婚隊敲敲打打從他們面前的山坡走過,抬轎的、吹嗩吶的,就連頭上插著紅花的媒婆也是薄如紙片的紙人。 一隻只紙人臉部的表情僵硬,畫著詭異的微笑。 等婚隊走出點距離,王年年才小聲地開口,“走,跟上它們,看它們準備做什麼。” “嗯。”餘星辭點頭。 他倆鬼鬼祟祟跟在婚隊的後面,幾分鐘以後,婚隊在一座位於荒郊的深庭大院的朱門前停下。 只是這戶人家的屋簷下掛著兩盞白色的紙糊燈籠,門外枯黃的雜草叢生,看著好不淒涼,一點都不像在辦婚禮的模樣。 唇下點著一顆媒婆痣的媒婆紙人,雙腳離地兩三厘米飄到朱門前,抬手敲了敲那扇緊閉的大門。 過了一會,沉重的朱門咯吱咯吱開啟了,從裡面探出一張慘白到不行的臉。 來者也是紙人,不過它身穿黑色的馬褂灰色長袍,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瓜皮帽。一看就不是現代裝束。 紙人管家將大門完全敞開,紙人們抬著轎子繼續往裡面走去,只是熱鬧的奏樂聲也變成悽悽涼涼的哀樂。 婚隊抬著大紅色的轎子進入院子,紙人管家還站在門邊,它似乎能透過霧氣看到躲在草叢裡的王年年跟餘星辭,扯著晦澀尖銳的嗓音開口道,“二位,既然來了,不如進屋喝喜酒。今晚是我家主人大喜的日子。” 王年年看著身旁的餘星辭,後者淡然地瞟了她一眼,從草叢中走出來,“不用躲了。它的主人是第三層夢境的主人,咱們闖進這裡,它一定能感應到。” 紙人管家臉上的表情不動,繼續保持那慈祥和善的微笑。 王年年只好走出來,雙眼警惕地看著紙人管家。 紙人管家那薄如紙片的身體微微彎曲,對王年年與餘星辭比著裡面請的動作。 餘星辭朝王年年挑了下眉毛,邁開大長腿率先往那邊走去。 王年年小跑著快步跟上,嘴唇保持不動,小聲地吐槽,“腿長了不起喲?就不能慢點。” 餘星辭聞言,體貼的放慢了腳步。 他倆走到宅院的門前,紙人管家依舊維持那副表情,讓人看不清它心底到底在想些什麼。 院子內很是冷清,掛滿白布跟招魂幡,侍者清一色全是紙人。 在院子前方的堂屋左右兩邊各擺著一口棺材,正中間的供桌上擺著一張牌位。 他們腳剛跨過大門的門檻,身後的門“砰”地一聲用力關上。 王年年回頭看著那扇厚重的紅漆門,眼角餘光感受到紙人管家正好奇地打量她,她趕緊開口,“是你們主動邀請我們的,來得太匆忙,來不及準備份子錢。” “沒關係。我們家主人喜歡熱鬧。”紙人管家扯著尖銳的嗓音笑道。 王年年搓了搓手臂,另一隻垂下的手臂被餘星辭拉住,它帶著她走進院子裡。 此時頭戴西帕,身披霞帔喜服的新娘被紙人媒婆從轎子裡拽出來。 “是人。”王年年黑色的眸子放大了幾分,沒想到結婚的新娘是人類。 “它們在舉辦冥婚。”餘星辭那清冽的聲音在王年年的腦海中響起,只有王年年能聽見。 王年年腦袋微點,贊同餘星辭的猜測。她喊住飄在前面的紙人管家,問道,“今天不是大喜的日子嗎?怎麼還擺著兩口棺材?” 紙人管家看了眼堂屋裡面的棺材,“那是對新人最美好的祝願,祝福他們百年好合同穴死。” “我還以為在寓意婚姻是愛情的墳墓。”王年年下巴微點,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二位貴客,請隨我往這邊走。”紙人管家飄在前面帶路,帶著王年年跟餘星辭走到觀禮隊中。 兩排長長的觀禮隊位於堂屋下面的院子,整齊地站著。 觀禮的紙人身穿不同款式顏色的衣袍,無一例外全是清朝的服飾。 新娘從轎子下來後,由兩隻侍女打扮的紙人左右兩邊按住,拖著往堂屋裡面走去。 新娘不停地掙扎,嘴角嗚咽地喊著,“放開我,放開我,我才不想跟詭異結婚。” 王年年眉心微動,“新娘的聲音好熟悉,我好像在哪裡聽過。” 紙人媒婆不屑地出聲,“我家主人生得一表人才驚才絕豔,如果不是英年早逝的話,它早入朝為官,年紀輕輕便能出將入相。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