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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就聽到“咔嚓”一聲,是攝像機摔在地上的聲音,完了,胡打炮今年的獎金沒了。
我已被兩個便衣擰著胳膊站了起來,看見胡打炮一邊在地上扭著,一邊嚷著:放開我,弄錯了,我也是在執行任務!
一邊的便衣冷笑道:有你這麼執行任務的嗎?手銬腳鐐叫犯人自己拿著,執行任務還扛著攝像機?冒牌貨!
胡打炮叫道:我有證件!
便衣問:證件呢?
在我上衣口袋裡。胡打炮說。
便衣掏出證件一看,說:誰知是真是假。
你可以去查嘛。胡打炮辯解道。
便衣又冷笑一聲:哼,查?真去查,你這碗飯就別想吃了。
說完,拿出手機,問:你們單位值班室電話號碼?
胡打炮報了號碼,哀求道:可別說這兒的事,求您了!
便衣一笑,撥通了電話問:喂,是陽光監獄值班室嗎?請問胡大龍科長在嗎?噢,不在?打他手機?他手機號碼?好,謝謝!
掛了電話,又開始撥號,不一會兒,胡打炮的手機響了起來。幸好手機沒摔壞!
便衣揮揮手:你們可以走了。
胡打炮連說:謝謝,謝謝,可剛才這到底是咋回事兒?
便衣說:有人報警,說發現個越獄的犯人,腳上還戴著鐐銬呢,另一個可能是同夥,兩人偷偷摸摸鑽到洗手間,不知搗鼓啥,出來那犯人的腳鐐就沒了,我們接報後就趕來了。
胡打炮又連聲說:謝謝,謝謝!
轉身和我上了停在不遠處的麵包車。
一上車,這狗日的就開始罵人了:你個狗日的,叫你別亂溜達,就是他媽不聽,惹禍了吧?害得老子鼻血都摔出來了,這機子也摔壞了,你說咋辦?
我想:幸好遇上個給你留點面子上路子的便衣,不然人家一個電話打到監獄紀委,你就真他媽的別想吃這碗飯了,得了便宜還罵人?機子摔壞了咋辦?想讓我幫你賠?沒門兒!
胡打炮繼續罵娘:鳥人上不上路子啊?害我啊?我跟你說,這事全賴你,回去咱倆好好算這筆帳!加你兩年刑,信不信?
我忽然騰地上了火:去你媽的!用不著你跟我算賬,老子一回去就到管教部自首。誰帶我出去的啊?我自己能飛出去啊?還怪我,嘰嘰歪歪的,跟個娘們似的!好,咱就撕破臉兒,你以為這事兒誰倒黴啊,老子大不了蹲兩禮拜禁閉,你呢?那指定是開除公職,懂不?
我這一頓劈頭蓋臉的回罵,把胡打炮給罵瞢了,罵沒聲了……
從此以後胡打炮見我都繞著道兒走,更不敢叫我再為他寫什麼狗屁劇本了。
第十一章 畸人錄(五)
報告政府幹部,犯人鬱俊生揀垃圾歸來,超額完成任務,共揀到易拉罐兩隻,塑膠瓶三隻,蛇皮口袋五隻,紙箱兩個,廢報紙三斤八兩……
鬱俊來站在辦公室門前,站得筆直。
說“筆直”,只是他的主觀願望,他已經盡了最大努力了,全身上下繃得緊緊的,想製造一個標準的立正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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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背有點駝,肩有點歪,人瘦得像只猴,肚皮倒挺大,鬆垮垮地堆在前面,這就把他的主觀願望在客觀上打了一個很大的折扣,筆直得像一棵懷了孕的歪脖子老柳樹。
如果值班的是中隊指導員,基本上有耐心皺著眉頭聽他如數家珍報告完,然後鼓勵一句:很好,繼續努力。
碰上一臉橫肉的牛隊長,老鬱頭就倒黴了。
老鬱頭是蘇中人,江都一帶的吧,報自己的名字聽上去像“月經來”。
牛隊長性子急話也糙,老鬱頭剛報告到“犯人鬱俊來”,還沒來得及彙報戰果,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