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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周導？」陸於則介面，「她不是在弄獨立電影嗎。」
惠良點頭。
「她家本來就不缺錢，現在還和導演經紀談物件，」八卦風聞就是從這種渠道流傳的，「有錢又有人脈真好啊，」他嘟囔著，「想弄什麼弄什麼。」
陸於則謹慎地旋轉著手上的馬克杯，裡面裝的是綠茶。
「你不是在做實驗性節目嗎，也可以隨心所欲。」
他言畢，看見惠良的眼睛亮了一下。
「你知道喔？」
陸於則喝了口茶，「知道。」但也僅限於知道而已。
惠良興致上來了，臉頰泛紅，不全是酒精作用。
「沒錯，我在做這個，」他掏出手機，拇指飛速地在螢幕上滑動，「上次和小許聊天，發現好幾個新人對節目構思還挺好玩的，」他解釋道，「他們只差個平臺，我就和上面講，如果有空閒時段就給我，搞個特番試試水。」
他時不時抬頭，確認陸於則還在聽，「節目名叫《sta》。」
沒什麼想像力的名字。
「主要用來實現這些新人的奇思妙想，或者打擊他們的信心，用現實資料告訴他們不行，」說到後半句，惠良促狹地壓低嗓音，「我管它叫作孵化器，萬一就有一期就適合常規化呢？下一個天才導演或者製作人橫空出世——從我的手上。」
「效果怎麼樣？」陸於則問。
惠良聳聳肩，「不怎麼樣。」這次並未抬頭，「預算真的低的可怕，你知道嗎，」他短籲一口氣，聽著更像個荒腔走板的笑聲，「好訊息是《sta》馬上就要常規化了，b-ps那邊幫了點忙，然而預算一點點都沒有加，有的小朋友想做個中型企劃都做不下去。」
「贊助呢？」
「鬼的贊助，」惠良翻了個白眼，「資料這麼差勁，商家吃飽了撐的。」
他結束了操作，將手機放置在桌面上，180度旋轉，推給陸於則。
「這是點選量最高的一期。」
接近於強行安利，陸於則看向螢幕。
節目播放中，他率先看到了冬卉，他認識，走知性路線的女性主持。在她身邊，一名黑色頭髮的男青年正在說話，同樣的c位。他的視線顯然集中在攝像頭下的題板或提詞器，唸的是企劃內容，好像是散步類節目，和尋找食物有關。
陸於則凝視著那名年輕人的臉，在理智慧夠控制身體前，暫停了畫面。
「這個男生，我有印象。」
心臟猛烈地跳了一下，他嚥下更多想說的話。
葉形。
兩個音節。
「是嗎，」惠良順著他的話道，「偶像出身，還算機靈，但不夠果斷。」他等了一會兒，發現陸於則還在盯著那一幀畫面，「他叫葉形。」
稍顯多餘的補充，陸於則早於提示想起來了。
「以前是b-ps的，對嗎？」
頭髮顏色更淺，在光線所不及的位置安靜地待著，猶如幻想角色。
惠良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接著拿回手機退出當前介面，搜尋欄瘋狂打字，光線映出他的笑容。
「現在也是，」他選中最頂上的影片，豎起，重新將螢幕面向對方，「就這個人。」
陸於則不去湊近身體，避免顯得太過關心。畫面到了第三秒，總時長不過一分鐘出頭，鏡頭先於他聚焦在一點，定格。
中心只有一個人，燈光下泛起金色的發梢翹起，此時與他對視。
所有零碎的記憶統統湧上心頭，那個頭髮亂糟糟的男性，茫然而毫無防備的傢伙。
就在此刻。
難以形容剎那間的感覺，彷彿配合著背景音樂，節奏超快的舞曲驟停，當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