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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很想熠川,我想……他應該會為我感到開心的吧。應該會的。我肯定還會回來,爭取每年都回來看看他。」
二十二歲,在惠斯勒的道外修煉。
——「這樣可以嗎?我看看,哎,感覺姿態還可以更好。再drop一次吧。……沒事,你可以我就可以。」
十九歲,幾乎在醫院和康復訓練中度過。這一段,梁牧也竟然決定打破紀錄片規格限制,用了手機錄製的影片。那時候,運動康復醫師為了追蹤他的進度,要求池羽每週上傳復建練習的影片。影片裡,池羽正拄著雙拐,在重新學習走路。
——「4月11日。今天……起床的時候差點覺得下不了地,試了一下又覺得可以。現在可以單腿站立了,但是不是特別能施加壓力。我對左腳踝肌肉的控制幾乎沒有了。嗯,明天再看吧。」
再往前,十七歲,他從tea t畢業。同年,他從考貝特峽谷團身720一躍而下,打敗了「單板不能在考貝特稱王」的魔咒。
——「他既是野雪滑手,也是真正的公園玩家。大自然就是他的道具。整個大山,不,整個世界,都是他的公園……」
十六歲,他在阿斯本x gas的混採區咬金牌,差點把牙齒保護套給咬壞了。
——「我有什麼感受?哦,沒什麼特別的感受,謝謝我的教練。你看,我做到了。之後要拿更多的冠軍,滑更好的大山。」
鏡頭切給了棚內的採訪。
——「說實話,在訓練營的時候,我們教練隊對池羽的看法對半分。我們就此,還有個小小的賭局。池羽,今天我可以告訴你,我押在了你身上。你問我賭注是什麼?哦,我們賭了一塊披薩。」
棚拍的鏡頭拉遠,不修邊幅的大鬍子魁省魔鬼教練thierry tsaud正盤腿坐著,手裡端著熱乎乎的香腸披薩,帶著重重的口音說:「謝謝你的披薩。」
倒帶到最前面,是冰雪運動健兒的那個紀錄片的片段。池羽當年留著個板寸頭,胳膊肘和膝蓋全都是傷疤,加上耳朵裡面塞著的助聽器,不笑的時候挺嚇人,抿起嘴來小臉上一股狠勁兒。
十四歲的小朋友昂起頭,對著鏡頭,毫無畏懼地說:「我的夢想就是,我要做世界上最好的自由式滑手。」
棚內,法國人hugo vitesse戴著麥克風,直視鏡頭,笑得爽朗。
——「池羽當然是。他是世界上最帥的,最勇敢的,最好的大山自由式滑手。我為能和他並肩滑大山,而感到無比幸運。」
棚外,池羽走完最後一步,正站在未名峰之巔,抬起手,對著對講機說出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句「drop 」。
完成史詩般的滑降後,螢幕黑掉,所有人都以為這是片尾,甚至零零星星有十幾個人按捺不住,已經要提前起立鼓掌。
可黑屏之後,竟然還有彩蛋。
看視角,這段影片是在帳篷裡用手持攝像機拍的。池羽靠著帳篷一邊,咬著鉛筆,正在最後一次背記未名峰的爬升和滑降路線圖。他沒太看鏡頭,好像是自說自話。
「同意拍這個紀錄片,你有沒有什麼想讓大家看到的。」
「是有的吧。如果你去找一個路人,說我要滑降這麼高的大山,他們可能會覺得你瘋了。哈哈,這些年,也有不少人這麼說過我們。可我……是希望大家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吧。最最原始的,挑戰自我的意願,探索世界的慾望,遵從本心的追求,這些東西。我相信我們的生活是有一定的共性的。我大概是想證明,最遙遠的夢想,也沒有那麼遙遠。當然了,在這個過程中也是有輸有贏,我……也沒有一直在贏的。比如昨天折返,比如在慕士塔格出現小意外。但還是會一直走下去。」
「那你會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