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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齊斐然在一陣斑斕的夢中醒來,紅的,粉的,伴隨著嘻嘻嘻的輕笑聲,像是踩在七彩祥雲上,頭重腳輕的。
他為了能在這個夢中「腳踏實地」沒少撲騰,醒來時胳膊都是痠痛的。
他是什麼樣的人,喜歡什麼,他一直都很清楚。
下課後林時新一如既往的回頭,趴在桌子上,興致勃勃的看著齊斐然,「哎,聽說了嗎,今天的重大新聞是禮堂昨夜鬧鬼,女鬼,血盆大口的那種,我猜就是區區不才在下我,哈哈哈哈!」
齊斐然面無表情,哦了一聲,站起來去廁所。
「我說你怎麼回來這麼久也不聯絡我,太不夠意思了!」電話裡於靜東氣得直嚷嚷。
「我一高中生,不想看到同齡的大學生,懂?」齊斐然笑著說。
「靠,哥們兒可是夠叛逆,咱這圈子聽說的可都是跳級,你倒好,還自動申請降級,還降兩級,跟同學沒有代溝嗎?」
「你要是想笑話我,就別來了。」齊斐然說。
「我奔了30公里路來笑話你,也是夠閒的,我到大轉盤那兒了,十分鐘後見。」於靜東電話掛了。
過了一會兒,齊斐然把於靜東帶到博遠樓天台上,已近十月,秋風呼嘯,倆人互望著對方。於靜東仔細辨認齊斐然校服上印的字,噗呲一聲笑出來,「『桜青一中,展翅翱翔,』可以,真可以,哎我能手機拍一張嗎?上次看你穿校服還是英倫風格子西裝,頭一次看你穿這種藍色土味校服,褲腳那是怎麼回事,八分褲?」
齊斐然一手插兜,另一隻手指著他,「我給你扔下去你信不信?褲子不是定製的,最長就這麼長。」
「兄弟,你這是圖啥啊?跟你爹叫板的話也不能這麼自虐啊。」於靜東問道。
「沒有,我就是想感受感受,在國內上高中是什麼感覺。」齊斐然趴著欄杆往下看,今天是林時新值日,他拿著掃帚在追著王大路毆打,一邊跑著一邊笑。
「那邊都解決乾淨了?」
「走之前,就沒關係了。」
「傷得挺重吧,趕得時間挺寸,我剛轉機到新加坡就聽說你出事了,等我再訂去你那裡的機票,你已經回來了。」於靜東還是因為在最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沒在好兄弟的身邊而覺得心裡難受。
齊斐然笑笑,「沒事,其實那段時間一個人躺在床上,反而想明白很多事。」
「你想明白什麼了?」
「我這種人,也許就應該一個人生活。」齊斐然喃喃道。
於靜東不語。齊斐然也曾是個單純不設防的大男孩,在海外得到過祖國同胞的友誼還有金髮碧眼的帥哥友達以上的曖昧之情,可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以為自己的身份藏得很好,誰知有些人竟一開始就拿到了他的身份資料,有目的地接近他,策劃了一場血腥殘忍的綁架案。
與功課相比,齊連淮深知這唯一名正言順能得到他的繼承權的兒子,「活著」才是最重要的目標。所以對齊斐然的培養以武力為主、學歷為輔,跆拳道、擊劍、拳擊都是每晚必做的功課,所以在最關鍵的時刻,齊斐然奪槍反殺三個綁匪,傷痕累累殺出重圍。
之後,便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個月。
「我不明白的是,你明明已經逃出來了,為什麼還要開啟車庫門回去和他們打……」於靜東提出了一直以來心裡的疑問。如果不是齊斐然放出求救訊號後又殺回去,也不至於腦子差點被開瓢,重傷臥床那麼久。
「難道他們想強/上你,就讓你那麼憤怒?你本來也是……」於靜東欲言又止。
「本來沒什麼……但是,他們竟以為老子是下面的。」齊斐然輕蔑道。
於靜東哈哈哈哈狂笑不止,齊斐然也跟著笑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