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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方君浩點點頭，「你心裡有數就好。」說完便開始品酒，不再說話。

古龍水的味道越來越濃鬱，四散的資訊素透過韓修遠外露的面板，一點點滲進他的毛孔裡。韓修遠緊咬雙唇，拼命忍耐著，卻換來方君浩一句似是無心，又像有意的詢問，「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什麼。」韓修遠把領子豎起來，減少裸|露在外的面板面積，他平素要強，就算oga本能上無法抵擋alpha的誘惑，他也決不會服軟。

他習慣用最壞的角度去想問題，所以方君浩肯定是故意漏資訊素出來讓他好看！

「哦，不好意思。喝了酒總是收不住，又在自己車裡，習慣性地把資訊素放出來了。抱歉。」方君浩把酒杯放下，調整了一下原本休閒的坐姿，又開啟了窗戶，空氣的流通讓車裡古龍水的味道變得若有若無了。

方君浩關上窗，「現在好些了麼？」

韓修遠點點頭。

經過一陣詭異的寧靜後，韓修遠開口道：「我上次跟您說的事情，您考慮得怎麼樣了？」

方君浩十指交叉放於胸前，「收購韓氏需要很大的現金流，就算你能承諾，在韓景山被踢出局後，把你手頭所有的股份都賤價賣給我，這個專案也依然存在很大的風險。我需要再考慮一下，畢竟，我至少需要停掉至少三個以上正在執行的專案，才能把資金湊齊。」

「我不明白您說的風險在哪裡。您現在投資的專案，就算能盈利、就算是大股東，您也沒有話語權，因為公司性質不一樣。但是，如果您同意我的提案，不但可以成為韓氏的大股東，還能成為韓氏實際上的控制人，這樣不好麼？」

韓修遠說話的時候，方君浩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眼睛裡有笑意和眷戀，「你知不知道，你復仇的樣子就像個瘋子。」

「面目可憎麼？」

「不。」方君浩視線下移，看著被韓修遠放回原位的紅酒杯，然後又望向窗外，輕聲說：「很好看。」

韓修遠不明白這人什麼意思，繼續安利道：「這是筆好買賣，我希望方董事長能認真考慮一下。」

「我可以考慮的。」方君浩若有所思地笑了，看著韓修遠的眼睛說道：「但我有一個條件。」

古龍水的香味消散後，葡萄酒的酒香也因為杯中的酒見底而逐漸淡去。

現在車內瀰漫著的，是一股玫瑰花的香味。

就是最初放在兩人中間，置物臺上的那束。

玫瑰花的香味讓韓修遠不自覺吸了吸鼻子，「什麼條件？」

方君浩把那束花放在韓修遠懷裡，認真地說：「跟我交往。」

韓修遠下車後，捧著一束花，他的大腦依然懵逼。

回到家，荷媽給他開門，看到玫瑰花後先是驚訝，而後偷笑。

韓修遠皺眉，把花塞進荷媽懷裡，「給我扔掉它。」

荷媽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啊？這……」

「扔了！」

身後傳來荷媽弱弱的回應聲，「是，少爺。」

韓修遠心中煩躁，關上了房門。

第二天，韓修遠到了公司，還沒走到辦公室，就看到有許多人一路注視著他，大多是辦公室點卯的oga，他們臉上滿是艷羨的目光，且時不時發出竊竊私語，似乎都在討論他。

總經理辦公室門口聚集著很多人，見他來了，排成佇列，恭敬道：「總經理早上好！」

「早。」

帶著狐疑開啟門，身後傳來爆炸性的歡呼聲、喝彩聲。

韓修遠眼前是一片紅，整個辦公室都塞滿了玫瑰花！

ay踩著竹籤一樣的高跟鞋小跑到他身後，「這是方氏的董事長今天早上送來的，一共99束！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