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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走一趟。”
兩人跟著老嫗出了安樂坊的大門,隨後七拐八彎的,終於在日落之前到了那老嫗圖上畫的位置。
看著眼前這座幾乎已經殘破不堪的小屋,李瑛忍不住感慨道:“老婆婆平日裡就一個人住這兒嗎?這屋子看起來像是隨時會塌。”
“能有一處遮風擋雨的住處,對很多人來說就已經不易了。”蕭濂拍拍李瑛的手安慰道。
老嫗站在那搖搖欲墜的屋子門口,朝蕭濂招手。
李瑛鼓起勇氣,跟著蕭濂一起踏了進去。
屋內有一股難聞的黴味,老嫗佝僂著身子點亮一支劣質的燭火,影影綽綽地照亮著昏暗的房屋。
李瑛環顧四周,這屋內可以說是家徒四壁,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和一個灶臺,再找不出別的了。
“老婆婆到底要做什麼?”李瑛好奇地問。
“別急,你看。”
那老嫗步履闌珊地從屋外的水缸中舀起一勺水,仔仔細細地將自己的雙手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那水變得渾濁不堪才罷休。
隨後她又出人意料地跪在了地上,朝著床頭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看得李瑛目瞪口呆。
做完這一切,那老嫗才顫巍巍地站起身,伸手掀開了床上鋪著的席子,吃力地開啟了床頭的一扇夾層。
李瑛看了眼蕭濂,他一直十分冷靜地看著老嫗。
老嫗從夾層當中取出一幅畫時,當她“譁”地一聲開啟那幅畫時,蕭濂的表情卻再也無法平靜。
一副美人圖展現在兩人眼前。
畫中之人一頭烏黑的長髮,肌膚勝雪,一張巴掌臉上長著一對不同於中原人的綠色瞳孔,她眼窩深邃,高挺的鼻樑下是一張小巧的紅唇。
這五官,除了瞳孔顏色外,與站在李瑛身邊的蕭濂如出一轍。
“這難道是……”李瑛話未說完,蕭濂一個箭步上前奪過老嫗手中的畫,厲聲問道:“你哪來我母親的畫像?!”
問完他才反應過來老嫗聽不見他說話。
蕭濂將畫對著老嫗,顫抖著手指了指畫畫,又指著自己的嘴,一個字一個字地對老嫗說:“哪,來,的?”
老嫗示意蕭濂不要激動,她再次轉過身,從那個夾層當中取出了一封信。
事情變得極其詭異。蕭濂,在一個既不是他母親故鄉,又離京城千里之外的縣城看到了自己親生母親的畫像。按理說,這些畫要麼在蕭濂書房裡,要麼就跟著她母親陪葬了,怎會有一幅在南和城?
老嫗朝蕭濂遞來了那封信,見蕭濂不肯接,她急得又發出“呃呃啊啊”的聲音。
“你開啟看看吧,我瞧這老婆婆並沒有什麼壞心,她拿這畫像之前還特意淨了手,或許是你母親的舊識。”
蕭濂將信將疑地接過了那份早已泛黃的書信開啟來,待他看清信上的內容,蕭濂的瞳孔急劇收縮,渾身發抖,他拿著信的那隻手猛地成拳,將那信揉成一團奮力扔了出去。
“一派胡言!!!”
老嫗見狀趕忙就要去撿起那團紙。
“說!”蕭濂一把扼住老嫗的咽喉,將她整個人高高舉起:“誰派你來的!”
那老嫗懸在半空中“呃呃啊啊”地掙扎著。
“蕭濂!你做什麼!快放老婆婆下來!”
蕭濂的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他咬牙切齒地說:“我再問你一遍,誰派你來的!”
“蕭濂!你瘋了!她聽不見也說不出話啊!”李瑛拼命捶打拉開蕭濂的手,那老嫗總算被放了下來,不住地蹲在原地咳嗽。
“你做什麼!有話好好說!”李瑛看著蕭濂無比慘白的臉色,又問道:“那信,我能看看嗎?”
蕭濂沒有說話,李瑛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