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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中第一小吃街”,有特色的地方小吃肯定會有用武之地的,這可是商機。我請朱老夫子幫我留意點。我半開玩笑半當真地說:
“我父親肥而不膩的豬頭肉說不定也有一席之地。”我的話把老夫子逗笑了。
都是老鄉,朱老夫子、高老師又是我敬仰之人,說實話,賺天下人錢,也不能賺他們的錢啊。我的包房雖不算大,五六個人還算很寬鬆,能遊刃有餘。周愛華吩咐我,有好菜儘管上,不差錢。高文年插了嘴:
“什麼好菜壞菜的?又不是外人,來幾個地道的家常菜就行了。最好是……帶些三圩特色的。”
“好好,就按恩師的吩咐。”周愛華連忙附和。又轉過去問朱老夫子:
“朱老師,你也點幾個自己喜歡的?”
“隨便隨便。”朱老夫子連忙搖手,他是個很隨和的人,吃方面不講究。
高文年坐在中間,兩邊,一個是朱老夫子,一邊是周愛華,人事部長背對門口。桌上除了周愛華的司機高掛免戰牌,其他人看來都不是等閒之輩,跟前的高腳杯子斟得滿滿的。
小四川把冷菜擺齊後,我就讓根寶燒菜了。鳳姐說過,出門看天,燒菜看人,“到什麼山上唱什麼歌”嘛,周愛華大店吃得多了,家鄉菜肯定吃得不多。我吩咐根寶,除了幾個精品菜外,多燒幾個家鄉菜,別緻一點。
第一個是韭菜蜆子炒蛋,很平常,但很有特色;第二是燒螺螄,根寶多放了些黃豆醬、蒜頭,甜甜的,辣辣的,很有滋味;第三個,是燒雞雜,正宗的草雞,三斤多呢,我早上才買的,渾身全部利用起來,雞血、雞腸、雞肝等等,大雜燴,據說石城人很喜歡這樣吃。這幾個土裡吧唧的菜把周愛華驚呆了,笑笑:
“好,真好。沒有想到這幾個菜這麼地道,這真讓我有點想起家鄉了,唉;月是故鄉明;菜是家鄉好啊。”
“喝酒!”
幾個三圩男人,一桌很有家鄉風味的菜餚,免不了掀起喝酒高潮。依周愛華的身份、角色,多喝酒是免不了的了。
一瓶,兩瓶,第三瓶又開了。就這麼幾個人,你說能不醉嘛。喝白酒最忌諱急、快,周愛華剛從石城來,又是拜望老師,又是招聘員工,馬不停蹄,很是勞累。坐下後,早已飢腸轆轆了,接著直奔“感恩”主題,醉酒,也就情理之中了。人的酒醉的形式是很多的,有人喜歡一聲不吭,矇頭大睡;有人喜歡胡言亂語,東拉西扯,南說江北說海;有人則喜歡藉著酒勁,摸手摸腳的,揩些油。顯然,周愛華屬於第三種。面對自己的恩師,總要守點規矩,再怎麼醉,也不可能出格。可是,周愛華是什麼人?企業家、大款,怕誰?
小四川上菜了。周愛華有些嬉皮笑臉:
“我要請你敬我酒,叫我一聲,怎麼樣?什麼?‘周老闆’?哈哈哈,不行不行,叫——哥哥唦!”
周愛華搖搖晃晃站了起來,酒杯搖搖晃晃,灑出了不少。此時,如果高文年斷喝一聲,我相信周愛華是斷然不敢的胡作非為的,可惜的是高老師也醉了,無能為力,嗬嗬嗬地傻笑著。
看到小四川胸前一對饅頭驕傲地挺立著,飽飽凸凸的。周愛華有些色色迷迷,目不轉睛。突然,一個讓人震驚的鏡頭出現了:周愛華抱住小四川,把頭擱在小四川的胸前,好像一個要吃奶的小孩一樣,亂蹭亂撞地尋找著什麼,雙眼緊閉,嘴裡喃喃自語:
“我周愛華,單槍匹馬,縱橫馳騁。你……你們說,容……容易嗎?容易嗎?”
小四川先是退讓躲避,後來不得不主動迎了上去——因為周愛華確實喝多了,跌跌撞撞,不上前扶住,可就慘了,“狗吃屎”是免不了的了。我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真有點不知所措。我只有巴望這小四川能有化解這個局面的能力了,再說周愛華也是個有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