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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當是妥當處理這件事,別誤了別人姑娘。」
「自然,她今年十七,過兩年也不過十九,尚可婚嫁。」
薛遠甫不經問道:「那你呢,可有何打算?你用的是你哥的年紀,如今若是真算來,你也該滿二十了吧?」
方致遠不屑一顧:「我能有何打算?」
「你打算這麼過一輩子?」
「心願未了,如此一輩子又何妨,反正我是男人當慣了。」
薛遠甫道:「別人年二十都可作人母了。」方致遠稱:「別人是別人,我方致遠是我方致遠。」薛遠甫見她無悔,不禁嘆氣道:「你模樣著實生得像你大哥,我都快忘了你本名了。」方致遠一笑,說:「忘了罷,無甚不妥。」說罷又跳下案去,伸手去拿酒,薛遠甫打了她的手,說:「再喝,回家一口酒氣。」「我睡外廳,她睡裡間燻不著,無大礙。」說罷,又去拿,薛遠甫拿她沒轍,沒再理會。
二人一番閒聊,喝也喝夠了,鬧也鬧夠了,天逐黑,方致遠起身走人。早已道別,忽聽聞薛遠甫叫她,方致遠回頭問何事。薛遠甫道:「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方致遠撇嘴袖一揮,道:「你我二人之間何必囉囉嗦嗦,當講當講。」
「我覺她在查你。」
「無妨。」
路上,方致遠在城中走了幾圈,順道散了散酒氣,回到府裡,見關雨霂已準備歇了,便輕輕問上一句:「睡了?」
關雨霂答:「嗯,薛大夫今日來了,說要我早些歇著。」
「也好。」方致遠正準備坐下,聽聲音覺得她是下了床,遂背對著裡間,並未看她,問道:「有何事?」
「我有一事不知當問不當問。」
方致遠煩了,想今日的人怎麼都如此囉囉嗦嗦,回道:「你問吧。」
「我不願嫁與方大人,是因為我心中已有他人,那方大人又是為何不願娶我呢?」
方致遠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這麼問,想來一個姑娘家縱使是被硬塞過來,心中百般不想嫁,可如若夫君不願娶,怕也是吃了黃連咽不下氣。方致遠因想到原來姑娘們的心思竟都是這般繞著彎的,真是有意思。可她也不知該如何作答,我為什麼不願娶你,還不是因為我也是個姑娘家?思來想去,還不如借關雨霂的原話,乃答道:「當初皇上不也是隨意給你找了個丈夫嗎?你是何感想我便是何感想。況且我想專心朝政,無意娶妻消磨志氣,這一月來雖是不上朝,但仍有好些公務要處理,前些天總不在家,若是起了什麼閒言碎語委屈你了,我是對不住。」順道尋了個油頭道了個歉,方致遠頓時覺得自己聰慧得不行。
「我不曾聽到些什麼閒言碎語,大人無需掛心。」
「嗯,你也早些睡吧。」剛說完,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忙說道:「等等。」
「大人可還有事?」
「你信期是什麼時候?」
「大人……」
方致遠聽她吞吞吐吐,忙補道:「以後夜裡我想傳幾次熱水,遂是問你一下。」
「這月初六結的。」
第15章 章十五
翌日天明,方致遠果然老老實實地待在了府裡,一大清早便告知關雨霂自己今日都在府內並無外出之意,關雨霂想起昨夜的對話,並無多言,先是應了聲好,後又稱這幾日事多冗雜疏於整理,還有一箱子東西等著收拾,且先待在房內。昨天夜裡一席話,聽得鬱鬱寡歡,今兒方致遠決定留在府中,原因也一時難辨,可說是不避著自己,也可說是裝個樣子來避嫌,單單可以篤定的是,前些日子他的確是在躲著自己,關雨霂一番思量,決定也先避著他為好。方致遠聽後點了點頭便出了房,也無多言。
關雨霂看他走遠了,便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