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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影:頭上纏著藏青色的幞頭,身上的袍子則是梅子青帶淺紋的,闊眼高鼻,眉毛粗粗的,二十多歲的模樣,看著就是個舉止穩重的人。
他手裡還拎著個小木桶,看樣子就是方才他說的慄粉粥了。
緩步來到孟如招的身邊,他先朝著白錦兒和張芸豆施了一禮,才面對著孟如招,開口說道:
“二小娘子,”
“做什麼?!”
孟如招忽然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小貓似的蹦了起來,對著自己身邊的男人張牙舞爪:
“我只是走了幾步而已!這也算亂跑嘛!”
白錦兒還是頭一次看見孟如招這個樣子,要知道放在以前跟她出來的婆子僕從,哪個不是被孟如招或威逼或利誘,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可如今面對著這個看上去老實的男人,她卻主動認慫了。
男人並沒有對孟如招過度反應有什麼不解的表現,彷彿已經習以為常;他只是伸出了自己的手,把手中的小木桶提到了孟如招的面前,
“二小娘子,”
“你的慄粉粥。”
他如是說道。
……
白家食肆裡,白錦兒和孟如招相對而坐,張芸豆在門外探頭探腦,似乎想打探她們在說什麼;而跟著孟如招的那個男人則獨自在店外的長凳上坐著,手裡捧著一杯茶。
在他的旁邊,還擺著裝慄粉粥的小木桶。
“所以這個男人,就是以後負責給你看病的大夫了?”
聽完孟如招說完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白錦兒喝了一口茶,表情明瞭的問道。
孟如招點了點頭,她纖長的指尖不斷地敲擊著桌面,是一種焦慮的表現;眼睛餘光看見坐在店鋪外的男人,她不高興地撅起了嘴。
“真不知道這個叫薛誠的臭傢伙給我阿孃灌了什麼迷魂湯,打他一來我阿孃就特別聽他的。他竟然和我阿孃說什麼甜的東西吃多了什麼,什麼痰氣上升,結果阿孃把我每日的果脯蜜糖數量都減半了!”
“還和我阿孃說,忌食寒涼辛辣堅硬之物,結果搞得我現在每天下午都被逼著喝廚房弄出來各式各樣的粥,”
“我都快瘋了!”
“你知道嗎?好不容易勸的我阿孃讓我出來透透氣,結果我阿孃竟然拜託他跟著我,我只要稍微走的遠些他便要回府同我阿孃說,然後阿孃又限制我的出行。”
“你說這人可不可惡?”
白錦兒聽完了都忍不住暗暗咋舌。怪不得能把孟如招收拾的如此聽話,這樣一個剛正不阿又古板的男人,孟如招慣用的伎倆在他身上都失了效果。
也難怪孟如招這麼生氣了,
換作是自己遇到個這麼處處轄制自己的人,估計心裡也很是憋屈吧?
可是看著薛誠的模樣,實在不像是個壞人。
“那麼,你這久的身體,可覺得好些了?”
聽了白錦兒的問話,剛才還怒氣衝衝的孟如招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整個人耷拉了下去,
“正是因為許久未曾犯病,胸口也清爽了許多,”
“我阿孃才這麼信任他啊……”
白錦兒摸了摸自己手裡的杯子,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