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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喜歡就好!」
很小的時候,媽媽總是在週末帶他去小區附近的公園裡玩。父親是很少在家的,就算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也是在書房看他看不懂的書。
直到現在他還記得那個公園的滑滑梯有多麼高。或許是因為那時年紀太小,個子不夠高,看什麼都覺得是龐然大物,就連個稍微有點高度的滑滑梯,都覺得要頂到天上去了。
滑滑梯下面有一排座椅,專門供遊客休息。媽媽便坐在最靠滑滑梯的那張椅子上,一身漂亮的花裙子,笑吟吟地瞧著他。
那時啊,他總是喜歡爬到最高的地方,往遠處眺望。公園最南邊是一大片向日葵,黃燦燦的,彷彿永遠也不會凋謝。
聽說太陽花會朝著太陽的方向轉,那麼太陽下山的時候怎麼辦呢?
祝遙椎抱著一大堆的作業本,兢兢業業地往教室裡走去。就快要上課了,從欄杆往樓下望去,全是些從操場往教室裡趕的學生,密密麻麻的宛如螞蟻部隊,他甚至一眼就望見陳華柳梧棲和楊宇他們正拉拉扯扯,一邊跑一邊鬧,完全沒有上課遲到的著急樣子。
真是群傻子。
只是原本無波無瀾的眼眸中多了抹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光彩。
——後來·······後來有個可憐的孩子從滑滑梯上摔下來,滑滑梯便被拆掉了。
算起來,他也有七年沒去過那個小公園。
其實若非必要,祝遙椎並不是特別喜歡和別人打交道,他總覺得一個人的話,做什麼都能輕鬆些,並無後顧之憂。
然後脆弱的脖子就被一道手臂勒住了,柳梧棲抱著他的頭,就好像抱著個西瓜似的,往自己桌面上一放,差點把祝遙椎給掰成兩半。他還沒反應過來,一陣詭異的叫聲宛如閃電劈進他的耳朵,把他的腦袋炸的四分五裂。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真難為這孩子了,一共就四個音調,他能唱出八個。
他把自己的腦袋從柳梧棲的辣手中摘出來,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滿腦子都是「嗷嗷嗷」的野獸叫聲,只好撥開他,轉身去問張宣:「這智障又怎麼了?」
張宣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千言萬語化為兩個字:「發、春。」
這都已經過了立秋了,老樹添新枝,就不怕直接枯死嗎?
張宣張開雙手,臉頰兩邊的肉鼓鼓的,一雙圓眼眯成細縫,嘴角勾起,嘆道:「此時此刻,不由的想吟詩一首。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湧······」
只覺桌子一陣巨顫,就連凳子都在抖。要不是看周圍同學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祝遙椎還以為地震了呢。他仔細尋找震源,只見坐在他正前方的黃河笑得要死要活,渾身顫抖,忽而深吸一口氣,轉過來時面色無常,滿臉正經地罵道:「考點裡的詩你背不出來幾首,這種旁門左道你倒是張口就來啊!」
冷酷·貴族·白·校草·王子殿下·萬人迷·肖終於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欸嘿!」柳梧棲趴在桌上,從耳朵尖到鼻尖統統泛著紅色,他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桌面,就差在臉上刻上「陷入愛河」四個字。
柳梧棲:「我是隔壁的泰山!抓住愛情的藤蔓!聽我說!嗷嗷嗷嗷嗷嗷嗷——」
剛剛進門的唐老師:「?」
全班同學:「!」
上課鈴剛剛響過,同學們在自己的位置上坐正,準備聽課,剛剛才鬧過那麼久,還沒那麼容易就被睏意擊倒。
站在講臺後的斯文男人扶了扶眼鏡,把語文書從教案裡抽出來,說:「請大家把教材翻到第二十三頁,今天我們來講《赤壁賦》,我先把課文讀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