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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理。」星兒眼中笑意更盛,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
穆深害羞,趕緊捧著花燈躲到湖邊,伸手放下去。
手指碰到沁涼的湖水,他沒防備,狠狠打了一個大哆嗦。
身邊一陣香風拂過,星兒也蹲過來,伸手放了自己的花燈下去。兩盞花燈相依相偎,並排朝遠處漂去。
穆深看著花燈出神,差點忘了手還浸在湖水中,指骨被凍得發麻,快要失去知覺。
正要抽走,一股暖意突然包裹上來。
星兒在水下握住了他的手指,笑著問道:「這樣還冷嗎?」
那暖意順著指尖一路淌進了心裡。
穆深傻笑搖頭,靜下心來感受此刻的溫情。
小美人也不說話,眼睛盯著燈火璀璨的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兩人相對沉默了一會兒,穆深突然出聲問道:「星兒,你會跳舞嗎?」
此時好燈好水好景,若是有個為他舞蹈的美人,穆深覺得此生也許就無憾了。
星兒不假思索地點頭,「會。」
他起身,從袖中拿出一根五彩繩縷,遞到了穆深手上:「幫我係在臂上。」
這繩子其實有個寓意,說是一個恩客在舞女手上繫上彩繩,便能繫住她的命數。都說自古紅顏多薄命,這麼一來,恩客才能放心將她贖身,迎娶進門。
彩縷代表著恩客的深情,珍重。
舞女繫著它再舞上一曲,意為洗盡鉛華,與過去道別。
古往今來,被這麼對待的舞女俱都生活的幸福。但這樣的例子就如童話一般,只存在於人們口口相傳的故事中,現實中極少會有。
系彩縷原本是件很神聖的事,可大多數恩客都抱著玩樂的心思,到如今,這繩子的寓意已經不再顯得那麼莊重了。
僅僅是人們娛樂時的舉措。
至少在周圍行走的綵衣女子中,穆深就看到有一兩個綁上的。一般綁著這個的,大多都是風塵女子。在這樣浪漫的節日夜晚,她們也期許能夠邂逅一個不會嫌棄自己過往的俠客……
雖然寓意已經不在,穆深還是一臉認真地伸手接過,動作極其小心地綁在了星兒臂上:「戴著它跳了這一舞,你就是我穆深的人了。」
「恩」小美人輕輕點了下頭,又甜甜一笑,便甩著袖子跑進了綵衣女子的隊伍中。
月府各大青樓,絕不會放過元宵這種青年才俊,富豪鄉紳齊聚一夜的節日。
這可是個宣傳的大好機會。
歷年來,夜湖旁都會有青樓搭臺跳舞,爭奇鬥豔。
因此人們在看到款款行過身邊的綵衣女子時,俱都眼前一亮。
「跳舞啦,跳舞啦!!」
「走走走!」
穆深隨著人流跟在綵衣隊伍後頭。
行至燈火明亮處,早候在那的樂師立刻使出渾身解數,吹拉彈唱,紛紛亮出了看家本事。各類絲竹聲交雜在一起,別說,還挺有一番韻味的。
而舞女們則在這混亂的樂聲中振衣整隊,翩翩起舞,每一次揚臂甩袖,都如行雲流水般輕盈溫柔。
穆深的眼睛一直盯在那個蒙著面紗的白衣『舞女』身上,他在回腰旋身之際,也頻頻看向他,明眸帶笑,臂上的彩絛隨風而動。
那是自己繫上去的。穆深沾沾自喜地想著。
輕紗闊袖迎著舞姿飄來盪去,柔美婉轉,看得眾人如痴如醉。
穆深每每跟星兒的視線對上,都覺得三魂六魄要被他吸去。
上天入地,無所不能。這便是跟自己兩情相悅的人啊
暗處的一棵樹上。
裴惑呵呵嘲笑著身旁一臉黑沉的小美人:「好玩嗎——你就死要面子活受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