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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中檀香有安眠之效,清晨寺中早課鐘聲響起時,棠寧才從睡夢中醒來。
腰間的大手讓她愣了瞬,抬頭就發現自己躺在蕭厭懷裡,不似胡鬧時的“兇狠”,也不似平日裡待人疏漠,此時睡著時他眉眼溫順下來,整個人都柔和了許多,鴉羽似的長睫在眼下落上一層陰影。
棠寧伸手碰了碰,又摸了摸他挺闊的鼻樑,等手指落在蕭厭唇邊時,便被突然含住。
指尖被輕咬了下,她連忙縮回,就見剛才還睡著的人醒了過來。
“你醒了?”
“再不醒,阿寧這眼神都快要將我吃了。”
哪怕老夫老妻,棠寧也是忍不住臉上發燙,沒好氣的拍了他一下:“你以為我跟你一樣不要臉皮?”
這裡好歹是佛寺,她可幹不出那“褻瀆”神佛的事情,況且他們二人之間饞肉的從來都不是她。
蕭厭被罵了半點不惱,只將人拉進懷裡湊近親暱:“要臉皮還是要幸福我還是分得清的……”
“閉嘴。”
棠寧擋了他一下嗔怪:“起開。”
推開肩頭的腦袋,拒絕如同大狗想要撒嬌的蕭厭,棠寧扯著衣裳蓋住方才被拉開的地方從床上起身:“你什麼時候到的?”
蕭厭懶散靠在床頭:“昨天夜裡,晌午時宮裡傳信有些事兒回去處理了一下,等辦好趕過來時瞧著你睡的熟便沒叫你。”
棠寧早知道自己去哪兒瞞不住蕭厭,她也並非真打算與他“老死不相往來”。
她如今身份不比尋常,大魏這幾年越發強盛,但因為太過強盛明面上打不過便多了許多想要走歪門邪道的路子的,而她這個皇后,還有阿窈這個獨一份的魏帝子嗣便成了許多人眼裡能夠拿捏蕭厭的軟肋。
棠寧不會貿然什麼人都不帶便出去涉險,哪怕身邊明面上只有月見他們,私底下隨時跟著的暗衛少說十數,有他們在,蕭厭能知道她去處並不奇怪,只是她沒想到這麼快就追了上來。
棠寧走到一旁坐著,伸手梳著披散長髮,身上寢衣滑落時,頸間腕上都有些曖昧紅痕。
“咱們都出京了,宮裡交代了嗎?”
“放心吧,有紀王和曹德江他們,少一兩日早朝不礙事。”
蕭厭如今對朝堂掌控遠非從前那些帝王,他算起來並不勤奮,原先的日日早朝被他廢除,如今能三日一小朝十日一大朝就已是不錯。
但他懂得“知人善任”,也對身邊那幾個看重的每一個都用的是淋漓盡致,累的是他們,蕭厭這個帝王格外閒適,但是朝中上下安穩得很。
棠寧嗔怪:“你小心壓榨的過分了,哪天他們撂挑子。”
蕭厭說道:“不怕。”
他又不是那種捨不得的人,既讓馬兒跑,又捨得給馬兒吃草,而且雖然畫餅但大多都落到了實處,紀王和曹德江他們雖然嘴裡抱怨著,心裡卻是樂開了花兒的。
蕭厭半點都不怕他們會撂挑子。
見棠寧想要挽發,蕭厭起身走到她身旁,熟練的接過梳子。
動作輕柔的將她長髮梳順,又如同往日一般挽起成髻,可等青絲全部撩起來時蕭厭才發現遮不住她頸間痕跡,他低咳了聲,又將頭髮放了下來。
“怎麼了?”棠寧疑惑。
蕭厭面不改色:“近日天涼,且又是在寺中,不必綰全髻,試試別的。”
他說話間只取了棠寧一半青絲綰起成髻用髮簪固定,另外一半垂落下來,放幾縷落在身前,剛好遮住脖子上的痕跡。
棠寧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但寺中清簡屋中並無妝臺,她也瞧不見什麼不對,只伸手摸了摸頭上的簪子:“你怎麼將它帶出來了?”
這並蒂蓮木簪還是當初在積雲巷時蕭厭親手雕出來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