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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說吧,想要什麼?”黑衣大漢說道。鄭紫落不敢居功,極力推脫:“真不是我,你還是好生收著吧。”
不過他的玉佩掛的實在太過招搖,傳家玉在大街上臭顯擺那是真怕賊不惦記!
那兩個互相看了一眼,黑衣大漢摸著玉璧神色突然變得有些輕浮。“不必推脫。什麼都可以,譬如……給你買個桃花燈。”
鄭紫落詫然,莫非剛剛……“還是算了,真不是我乾的。告辭!”鄭紫落生平最討厭紈絝子弟,知人知面難知心,此話果然不錯。
“別走啊,或者給你買兩件新衣……機會只有一次!”鄭紫落上下掃了一眼自己,溫怒立刻爬了上來,冷笑道:“我叫鄭紫落!鄭氏家訓,窮不吃嗟來之食。富不忘人之根本。那些身外之物我倒真看不上!”
話畢,扭頭便走。留下那黑衣大漢拿著玉佩有些尷尬。
那藍衣看了半日終於忍不住笑出聲:“哈哈……賢弟啊,外客沒找到。賭約你還敗給了一個有氣節的女子,看來這頓酒為兄喝定了。”
而此時,就在他們樓上有人把此幕已盡收眼底。
沒想到進趟城,還受了一番折辱,鄭紫落暗罵,眼前卻立著一家金屋。
這名字倒是有意思,難免會讓人想起漢武帝金屋藏嬌的典故來。
這店名勾起了鄭紫落的好奇,正對她肚子裡的這點兒墨寶。馬上又是元宵節,清水彎的習俗,男女此夜互贈銀鎖,有鎖心之意。不買也可以先一飽眼福嘛。
她身邊的那幾個朋友基本上都準備藉此機會大幹一把,因著高緯,父母都成了開明人。切!什麼世道……
適才沒逛此處,這裡的金銀玉器也是頗聚新意。鄭紫落眼放斂光直勾勾的盯著那些美物,不當心跟人撞了個滿懷。
她揉揉腦袋抬起頭,這不是前兩日問路的公子嗎?適才還在想,那倆要是能綜合一下必然就是面前這位公子了。
他淺淺勾動薄唇:“是鄭姑娘,來此是買銀鎖?”鄭紫落苦苦一笑,沒錢,想也無用。
“我就是隨便逛逛,怎麼你們城裡也有此風俗嗎?”
“風俗……?”他怔了怔,鄭紫落覺得一個女孩子家說的有點多。畢竟對這種陋習長輩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故意轉了話意,“呃……哥哥尊姓大名?”
他眼睛動了動,看著牆上掛的日出曉白的墨畫吐了兩字,“蘇煜!”鄭紫落有些愕然,“蘇玉?”這麼女氣的名字。一時失語:“城裡風氣現在都這樣嗎?”
蘇煜也有些愕然,紫落後知後覺說錯了話:“失禮,蘇哥哥,莫怪莫怪……”
看來是不能再待了,今兒個出門太高興沒看黃曆。
她急急要走,被蘇煜的身軀擋住,“你們那的風俗我倒挺感興趣,正好我要去拜會老朋友,路徑不熟跟你同行如何?”
鄭紫落想想人家那匹乾淨的白馬,自家租的牛車,窘然的很。“您這身份……不覺得屈尊嗎?”他淡然道:“你多慮了。”
然,鄭紫落跟鄭啊爹碰面之後才知道又豈是他屈尊了。鄭啊爹跟人租車的砍價砍急了,人家直接把老黃牛拉走了。
可憐那匹生俊生的白馬,硬生生被鄭啊爹套上了牛車,還美滋滋的坐在上頭,揚鞭而去。
蘇煜跟鄭紫落在漏天的馬車裡小聲私議:“感覺鄭啊伯一早便算計了我的馬。”鄭紫落窘著臉極不情願的回答:“……恩!”
蘇煜看她不甚高興,隨口說道:“你既叫我蘇哥哥,我叫你小落怎樣?”
鄭紫落有些意外,“呃?當然可以。”頭一次有人這麼叫她,自然受用的很。
“咳咳,蘇公子是晉陽人?”鄭啊爹在前首乾咳兩身問道。“在下家在鄴城,在此處客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