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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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
盛拾月莫名其妙地看回去,說:“對啊和離,不然你休我?”
盛拾月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大度,在寧清歌這裡一退再退,若是往日有人如此算計她,她早就一腳將人踹翻,狠狠揍一頓討回來了,哪裡會那麼溫聲細語地商量。
寧清歌還沒有說話,盛拾月自己先倒吸一口涼氣,不可思議道:“你不會不想和離吧?”
“寧清歌你腦子是出問題了嗎,你一個前途無量的丞相和我一個紈絝糾纏什麼啊,你就不怕影響以後的仕途?”
盛拾月一拍腦袋,又道:“你是不是怕和離之後沒人娶你?我到時給你寫封信,證明我們從未結契,並將府中一半銀兩贈你作為嫁妝怎麼樣?”
寧清歌眼神微動。
這可真是大手筆,盛拾月母族雖顯赫,但卻血脈稀薄,自從皇貴妃離世,便只剩下個駐守邊疆的武安君,武安君最慣盛拾月,家族產業、以往賞賜全都挪進盛拾月府邸,所以這大梁,除去皇帝,恐怕就她盛拾月最富有。
先不說寧清歌身份如何,在擁有那麼大批財富後,別說乾元了,怕是連坤澤都忍不住靠近。
就連盛拾月這個敗家子都自覺心疼,頭一回被旁人算計還要上趕著上門送錢。
她朝對方揚了揚眉,好似斷定寧清歌會答應。
可寧清歌卻搖頭,聲音平緩,聽不出情緒,只道:“此乃陛下賜婚,豈有和離的前例。”
“那也得是陛下祝福的婚事,我們兩個算什麼?!”
盛拾月氣得一下子站起來,大聲道:“寧清歌你難不成還想和我捆一輩子?你算計我在前,如今我已一退再退,你還想怎麼樣?”
寧清歌神色不變,繼續問:“我如何算計你了?”
“你!”盛拾月氣急,直接拽住她手腕,喝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昨夜殿下也是這樣先握住我的手的,”寧清歌被迫仰頭看她,可分明是較為弱勢的姿態,卻讓盛拾月莫名矮了一截。
盛拾月語氣頓時一虛,說:“那是你算計我。”
“哦?”
寧清歌似笑非笑地反問:“是我拿著刀子架在殿下脖頸上,逼著殿下握住我的手了?”
“還是我在手腕上塗了迷藥,讓殿下不得不牽住我的手?”
“那、那倒沒有,”盛拾月結巴回應,立馬又反駁:“那你為什麼去倚翠樓?”
“哪條律法規定丞相不能出入風月之所?”
“可、可你是上臺彈琴……”
寧清歌露出一絲嘲意,繼續道:“只准殿下在臺下飲酒作樂,不準本官彈奏樂曲嗎?再說……”
她話音一轉,道:“是殿下主動向我丟銀兩,我已故意不理會,可殿下卻棄船上臺,盤坐在我身側。”
盛拾月啞口無言,昨夜酒醉得厲害,如今想起,只剩下一幕幕極模糊的畫面,不知道如何反駁,甚至覺得對方說得十分有道理,這也是她方才忍了又忍的緣故。
寧清歌沒有浮現半點喜悅,瞧著對方,一字一句又道:“是殿下主動向我靠來,扯掉我面紗,當著所有人的面,將我拽進房間。”
“可、可是……”
她明明記得是寧清歌跨坐在她身上,她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啊!
寧清歌突然笑了下,諷道:“怎麼,殿下想說自己一點也記不得了?需要本官找來證人,給殿下細細講一遍嗎?”
握住對方手腕的指節無意識收緊,在白淨肌理上留下紅痕。
屋外寂靜一片,只聞聲聲蟲鳴,屋裡雙凰燭燃起,空氣中泛著淡淡酒香,穿著喜袍的新人一坐一站,不曾羞怯,不談情愛,就這樣面對面對峙著,讓氣氛一落再落。
“這事……”終究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