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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在辦公室外面聽到了一些，你被欺負了？「蘇凱言微微垂目，望著面前的少女。
相比於上次見面時候她的狼狽，現在的她也好不到哪裡去，校服被扯得亂七八糟，紮起的頭髮似乎被誰抓過了，碎發掉了下來，有些擋眼睛。
但是讓蘇凱言驚訝的是，即便是這樣狼狽的狀態，她也依舊面無波瀾。
而且這個角度看她，他也不得不承認，她完美繼承了白家的基因。
她瘦了一些之後，輪廓更加分明瞭，那份犀利的美感也好像瞬間綻放出來了。
第13章 送你 「想見你。」
蘇凱言本來只是陪蘇夫人和吳佳慧看畫展的，剛好學校來電話，吳佳慧心裡著急，來不及叫家裡的司機過來，蘇凱言便主動提出送她到學校去。
所以耿慕才會在學校裡撞見他。
到學校折騰一番下來，一個小時已經過去了。
蘇夫人看到蘇凱言還順帶將白耿慕帶到畫展，一時心底有幾分驚訝和不解。
兒子說不解除婚約也就算了，竟然還主動和白耿慕親近，這到底是怎麼想的？
真要看上這野丫頭了？
吳佳慧也神情莫測，她對蘇凱言是很滿意的，而且兩家也一直走得挺近，只要蘇家不提解除婚約的事，她倒也對兩家的婚事樂見其成。
不過她因為剛才學校的事心裡頭存了氣，所以也不怎麼和耿慕說話。
而耿慕只是出於好奇心，所以在蘇凱言邀請她的時候，她才答應了過來的。
辦畫展的是蘇凱言的親妹妹蘇凱思，耿慕目前還沒有自己的審美，她呆呆站在一副畫面前，內心經過各種分析，最後也無法總結出這幅畫的出彩之處。
她那個時代，已經沒有所謂的藝術家之說了，最受人歡迎的是能打戰和搞科研的。
就在她看畫的時候，求知慾的進度條挪動了可以忽略不計的一丟丟。
蘇夫人和吳佳慧已經走到其他廳去了，蘇凱言腳步又轉回了耿慕身旁，出聲問，「你喜歡這幅畫？」
耿慕面前的是一副抽象油畫，蘇凱言不覺得她這個年紀的孩子看得懂，只覺得她可能是喜歡那種絢爛的五顏六色。
耿慕點了點頭，也不搭理蘇凱言，走到了下一幅畫面前。
她身上還穿著一中的校服，長長的頭髮放了下來，鬆散地披在身後，學生氣濃厚，跟這裡有些格格不入。
這又是一副抽象畫，正中間的向日葵扭曲著蔓延至遠方，在耿慕看來，這種脫離了邏輯和規範的畫，會讓她不是那麼容易接受。
「好奇怪。」耿慕低聲說了句。
蘇凱思走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麼一句，她目光上下掃了一眼耿慕的穿著打扮，眼裡閃過了一抹不喜。
「大哥，你陪小孩子看畫呢？還要負責講解不成？」
蘇凱言看向妹妹，也不答話，他知道她向來不喜歡白耿慕。
所以他只是示意了一下，「媽在那邊。」
蘇凱思抱著手臂，姿勢高傲，「嗯，剛才見著了，我去門口等小戀，她馬上要來了。」
說完，她忽然朝牆角的方向叫了一聲，「艾力斯。」
半人高的黑色機器緩緩開了過來，上方的led螢幕上出現了一張男性的3d面龐。
「艾力斯為您服務。」機器人還發出了禮貌的聲音。
「艾力斯，給這位小姐講解一下每一幅畫的內容吧，免得說什麼看不懂。」蘇凱思說完就撇嘴離開了。
蘇凱言皺了皺眉，本來以為耿慕會生氣，但是她卻只是彎了彎腰，認真看著講解機器人，「你是這裡的講解員啊？」
「也可以這麼說。」艾力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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