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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到凌佳已經覺得，自己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江原看上去有些緊張，他想了一會兒，才終於開口，&ldo;那個人，我已經辭了，但是等我找到證據，會告她，這點兒你放心。&rdo;
凌佳眼神淡淡，就那樣看著他。
&ldo;你要是想出氣，就過來打我，怎麼打都行。&rdo;
凌佳唇角彎了彎，幾乎不可察覺，&ldo;這幾年，清明的時候，你都去給我爸媽掃墓了，是嗎？&rdo;
江原背脊挺得很直，但這一刻，稍稍鬆了幾分，&ldo;是。&rdo;
凌佳又問，&ldo;我大伯說，五年前開始，突然有兩家公司找上門，訂工作餐，也是你給聯絡的嗎？&rdo;
江原深吸一口氣，點點頭，&ldo;是。&rdo;
凌佳眨了眨眼睛，把頭偏向一側，&ldo;我堂弟跟人在學校打架的事情，也是你幫忙解決的嗎？&rdo;
江原很快回答，&ldo;是。&rdo;
他向前走了兩步，離凌佳非常近，&ldo;除了沒能找到你，你親戚朋友所有的事情，我都找人看著，五年裡，一天都沒間斷過，我想，總有一天，會把你等回來。&rdo;
&ldo;所以，那晚，你才會去js會所是嗎？&rdo;
&ldo;是。&rdo;
凌佳的雙手攥得緊緊的，忍著眼眶裡的淚水，不流出來。
&ldo;所以，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機場，火車站，甚至是長途客車，我都查了。&rdo;江原在等著她的答案。
彷彿，這麼多年壓在心裡的重石，終於能被挪走了。
凌佳猛地轉過頭，眼神裡都是恨意，&ldo;你做這麼多，是為了什麼？贖罪嗎？那為什麼事情發生的那一刻，你沒有選擇相信我呢？為什麼關著門不見我呢？&rdo;
江原想抬手扶她，卻始終沒有力氣把手放在想放的地方，&ldo;對不起，我當時太衝動了，等我想明白的時候，就已經找不到你了。&rdo;
凌佳忽然抬手，揚起的弧線乾脆利落，若是再繼續向下，便能在他臉頰扇出一記響亮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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