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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背有靠山，一個是帶資進組；前者不能輕易得罪，後者千萬不能得罪。
葉欣轉身之前看了陶佳文一眼，隱隱有些責怪。
陶佳文也沒料到大家反應這麼大，被圍在中間七嘴八舌地打聽，反而不敢說話了。
失控的現場在老秦踏進教室後，迅速收斂，這場景倒是和高中生們看到班主任一樣，麻溜地閉嘴然後各自回座位。
一切都回歸常態。
老秦瞥了眼程恩恩的空著的座位，開始上課。
似乎沒人將程恩恩的缺席放在心上，葉欣仍然有些不放心，下課後追著老秦出去：&ldo;秦老師，江總那邊有幫恩恩請假嗎？&rdo;
&ldo;請了一上午。&rdo;老秦胳膊裡夾著書，&ldo;現在還沒來，想是要辦的事還沒辦完，今天應該不會來了。&rdo;
&ldo;不，她中午來了一趟。&rdo;葉欣說，&ldo;我有見過她，但是午休之後人又不見了，所以才想問問您是怎麼回事。&rdo;
老秦也皺起眉：&ldo;來過又走了？這就奇怪了。&rdo;
葉欣沉默了一會兒：&ldo;恩恩的性格，既然來了，不會沒跟您說一聲就走，我總覺得有什麼事兒。要不要通知江總？&rdo;
老秦略有幾分猶豫：&ldo;今天不是她生日，也許是又有其他安排？&rdo;
大約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不敢一點小事就驚動&ldo;上頭&rdo;。
程恩恩每次晚來或者不來，那邊都會讓人知會一聲，也是為了配合&ldo;學校&rdo;的工作，說到底他們都是服從於江總命令的，就算他把人帶走一句話不說，他們也沒有質問的資格。
葉欣看出他的猶豫：&ldo;恩恩的手機打不通，既然江總沒有給她請假，有異常肯定要及時通知。&rdo;
若是真出點什麼事兒，他們的疏忽就是大罪了。
&ldo;我這就打個電話問問。&rdo;老秦立刻拿出手機。
……
程恩恩&ldo;失蹤&rdo;的訊息，終於在兩個小時又十分鐘之後，傳到了江與城的耳中。
彼時江與城正在會議室，專案專員的發言被突然推門而入的方麥冬打斷，投影儀的幻燈片停留在一個複雜的資料圖表。
上一次方麥冬這樣&ldo;不守規矩&rdo;地貿然闖入，已經是七個月之前‐‐程恩恩出車禍。
方麥冬跟在江與城身邊，是最有分寸的，每次的&ldo;反常&rdo;都意味著有大事發生。他一進來，大家就有不祥的預感，幾個高管面面相覷。
果然，他俯首在江與城耳畔不知說了什麼，一句話的功夫，江與城的臉色登時沉下，接著驟然起身，在椅子與地板劇烈摩擦的刺耳聲響中，連句解釋都沒留下，疾步走出會議室。
他走得太快，方麥冬追了幾步才趕在電梯門關閉前擠進去，下行的過程中，空氣沉默得壓抑。
三月份的天氣，將近下午三點，風和日麗。
江與城大步邁出寫字樓，走向停車坪的黑色商務轎車。
他拉開駕駛室車門的前一秒，疾跑過來的範彪先一步將手按在門上。
&ldo;我來開吧。&rdo;他掛了個安保部門的職位，接到方麥冬的訊息時也正在開會，電梯人多又慢，從安全通道一路跑下來的，說話時喘息還未平復。
江與城的臉色只是沉了些，似乎沒有異樣，但範彪實在不放心這時候讓他開車。
程禮揚的死，程恩恩的車禍，&ldo;意外&rdo;這個詞念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