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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伯克利:美國加利福尼亞州西南部城市,在舊金山海灣沿岸,加利福尼亞大學設在該處。
斯佩德悠閒地在皇宮飯店吃了早餐,還在那兒看了兩份早報。然後回家,刮鬍子,洗澡。用冰塊擦他那又青又腫的太陽穴,換上了乾淨衣服。
他到皇冠公寓奧肖內西的套間去。裡面空無一人,一切東西都和他上回來的時候一個樣。
他到亞歷山大里亞旅館去,古特曼不在;他那套房間裡的人都不在。斯佩德瞭解到這裡面住的人還有威爾默&iddot;柯克‐‐胖子的秘書,以及他的女兒雷亞。旅館職員說,她是個棕色眼睛的金髮姑娘,才十七歲,長得很美。他們還告訴斯佩德,古特曼一行是十天前從紐約來的,現在還沒有結帳。
斯佩德到貝爾維迪旅館去,看見那個旅館偵探正在旅館茶室裡吃早飯。
&ldo;早啊,山姆,坐下,來個雞蛋。&rdo;旅館偵探瞪著斯佩德的太陽穴。&ldo;老天呀,你捱了不少棍子吧!&rdo;
&ldo;謝謝,我吃過了。&rdo;斯佩德坐下說,這才提到他的太陽穴。&ldo;看上去挺嚴重,其實還好。凱羅怎麼樣?&rdo;
&ldo;你昨天走後不到半個鐘頭他就出去了,我到現在還沒見過他。他昨晚又沒在這裡過夜。&rdo;
&ldo;他習慣不好。&rdo;
&ldo;得了,光棍待在大城市裡嘛。誰把你往死裡打的,山姆?&rdo;
&ldo;不是凱羅。&rdo;斯佩德聚精會神地望著罩在盧克的烤麵包片上的那個銀質小圓蓋。&ldo;趁他出去的時候把他的房間搜查一下,你看行嗎?&rdo;
&ldo;行。你知道我隨時隨地都願意跟你配合。&rdo;盧克推開咖啡,肘拐兒撐在桌上,對斯佩德眯起眼睛。&ldo;不過我總有種感覺,覺得你總不願意跟我配合。說真的,山姆,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用不著瞞我,你知道我是靠得住的。&rdo;
斯佩德抬起眼睛,眼神清澈而坦率。&ldo;那當然,你是靠得住的。&rdo;他說,&ldo;我倒不是要保留什麼,跟你直說吧。我正在為他幹一件事,可是他有些朋友看來跟我過不去,我有點懷疑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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