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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被捕》上看了一會兒。又看了一下第五版的《海灣青年舉槍自殺》;第六、第七版沒有感興趣的東西。第八版《經過一場槍戰，三少年以舊金山盜竊罪被捕》倒引起他注意了片刻;再就沒什麼可看的了。他翻到第三十五版，那上頭登的是氣象訊息、船期訊息、生產訊息、金融訊息、離婚、出生、結婚、死亡通告一類的東西。他看了一下死者的名字。翻到第三十六版。第三十七版‐‐全是金融訊息‐‐什麼也沒找到;第三十八版也是最後一版，同樣什麼也沒有。他嘆了口氣，把報紙摺好，塞進上衣口袋，捲了一支煙。

他在辦公大樓門廳裡站了五分鐘，抽著煙，繃著臉，不知道瞪眼望著什麼東西。後來他走上斯托克頓街，叫了一輛出租汽車，到皇冠公寓去。

他走進大樓，用布里姬&iddot;奧肖內西給他的鑰匙開門，進了她的公寓。她昨晚穿過的藍袍子就掛在床腳上。她的藍絲襪、拖鞋都在臥室地板上。那隻原來放在梳妝檯抽屜裡的彩繪首飾盒子現在放在梳妝檯上，裡面已經空空如也。斯佩德皺著眉頭看看它，舔舔嘴唇，在房間裡轉了一圈，什麼也沒動。然後離開皇冠公寓，又到鬧市區去了。

在斯佩德的辦公大樓門口，他劈面撞見古特曼家的那個小子。他擋住斯佩德的路，堵住門口說：&ldo;來吧，他要見你。&rdo;

那小子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口袋鼓鼓囊囊的，看上去裡面藏了什麼東西。

斯佩德咧開嘴一笑，嘲弄地說：&ldo;我沒想到你們會在五點二十五分之前來。但願我沒讓你們久等吧。&rdo;

那小子抬眼望著斯佩德的嘴，說話聲調很不自然，像是身上正忍著疼痛。&ldo;你老跟我過不去，當心肚臍眼裡挨顆槍子。&rdo;

斯佩德嘻嘻笑起來，&ldo;流氓越無賴，黑話說得越花哨。&rdo;他高興地說，&ldo;好吧，我們走。&rdo;

他們並肩走上薩特街。那小子兩手始終插在大衣口袋裡。他們走過了一條多馬路，誰也不說話。後來斯佩德興沖沖地問道：&ldo;孩子，你不幹偷雞摸狗的勾當有多久啦?&rdo;那小子好像沒聽見他的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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