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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個通州捕快舉著火把靠近高個子和尚, 問永樂公主:「他就是謀殺圓通大師的兇手嗎?」
高個子和尚還想狡辯, 「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可能殺害圓通大師呢!你們可別含血噴人!」
他甚至先發制人,質問道:「還有你們,不是說最早也要等到明天才有空過來勘察案發現場嗎?為什麼大晚上會出現在寺廟後院裡?」
永樂公主回答:「自然是在這裡等著你自投羅網。」
「故意讓你以為明天才會有捕快過來,放鬆你的警惕心, 同時也給你施加壓力,讓你今晚不得不採取補救行動。」
高個子和尚還是不死心,他拼命掙扎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採取什麼補救行動,我根本聽不懂!我不過是看今晚月色迷人, 出來賞月的!」
幾個捕快迅速將他圍住, 以防止他逃跑, 領頭的捕快拆穿他:「你不用再繼續狡辯, 我們都看見了!」
高個子和尚緊張地聲音一抖, 「看、看見什麼了!?」
對方回答:「我們從窗戶外看見你開啟書架後面的小暗門,將凌亂的《地藏菩薩本願經》按照順序排好之後又放了回去。」
「還有, 你剛剛從暗道走過來,從藏在假山裡的石門後面出來, 也被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
永樂公主總結道:「我來說說你的犯罪過程, 讓你徹底死心, 伏法認罪。」
「清晨的時候, 你故意去圓通大師的房間, 假借有事找他。」
「趁著對方不注意的時候,你將圓通大師勒斃,再用繩子將屍體吊起來,鎖上大門和所有的窗戶,將現場佈置成為密室,讓別人誤以為圓通大師是自盡而亡。」
「緊接著,你就利用這條秘密通道,神不知鬼不覺地悄悄離開圓通大師的禪房。」
「原本幾乎很完美的一次犯罪,你卻因為別的私心,想要畫蛇添足來個一石二鳥。」
「你殺了當時正在假山邊上玩耍的可憐花貓,透過秘密通道返回到圓通大師的禪房,用花貓的血寫下了一個『唐』字,妄想用這種荒謬的辦法來陷害唐大夫……」
「可惜你卻犯了個小錯誤,你第二次在放回秘密通道出入口書架上的經書的時候,弄錯了順序。」
「由於之前我提議讓小米整理書架,讓你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誤。」
「你生怕秘密通道會被別人發現,所以不得已,只能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去把經書按照順序重新排好。」
真的是一字不差。
高個子和尚青白的臉色仿若死人一樣,就連嘴唇都變得毫無血色。
這種不論你做得再隱秘,再小心謹慎,你的一舉一動其實完全在別人的掌握之中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太可怕了……
就好像頭頂上始終懸有一雙眼睛在密切注視著自己一樣,不論想什麼、不論做什麼都會被這雙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毫無秘密可言!
高個子和尚雙腿已經軟弱無力,再也無法支撐自己的體重,他雙膝一跪,癱坐在冰冷潮濕的土地上。
被抓了個現行,再說什麼都是徒勞無用的狡辯之詞。
他雙手緊捂住自己的臉,低聲啜泣。
想到自己即將面對的可怕判決,高個子和尚最後實在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唐小誕半分不同情他,冷眼看著這個殺人兇手,問道:「為什麼要殺死圓通大師?」
高個子和尚擦了擦眼淚,哽咽著回答:「我其實也不想的……」
「今天早上,我去找他,希望他能支援同意我還俗。」
「原本大家好說好商量,都心平氣和的,怎麼可能會發生衝突。」
「可是怪只怪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