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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姐清醒冷靜下來，也想起景然還在場，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用眼睛似有似無的注意著景然。那眼神兒突然讓我想起有一次，她拉我去打群架，結果我在人群外圍還是被誤傷了。英姐託著我疼的臉部扭曲到極致的胳膊把我送回家時看著我娘時的眼神兒，小心翼翼，膽戰心驚。

我看看盤子裡的龍蝦也吃的差不多了。今天這個飯局就這樣散了吧。張嘴剛要說改天再聚。

英姐又開腔了，這次不是對著我了，是對著景然。英姐說：&ldo;景然，蕭墨的好，蕭墨對你的好，你清楚的吧？&rdo;

景然把目光從我臉上挪到英姐臉上，點了下頭。

英姐明顯被景然看的講話都磕磕絆絆了，繼續說：&ldo;那，那，你打算怎麼對蕭墨？&rdo;

我的手在桌子底下握緊拳頭，緊張，替英姐覺得緊張。

&ldo;嗯。我很清楚要怎麼對蕭墨。&rdo;景然說。

英姐在磕磕絆絆中毫不放棄，繼續問：&ldo;那你是要怎麼對她？&rdo;

我一邊在桌子底下握拳，一邊側頭看景然，景然仍舊是看著英姐，但是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我對這個動作最熟悉不過了，景然通常有情緒波動都是這個小動作，只不過她開心感動發怒都是這一個小動作，必須搭配眯眼睛時的眼神兒以及臉部其他五官的狀況來判斷她究竟波動是哪種情緒。側面看不到眼神兒，那刻我沒辦法判斷景然的情緒，不過想來肯定不會是感動或者開心。動怒是有可能的。如果說我的雷是不談心事，那麼景然的雷就是不答私人問題，比如&ldo;你怎麼想的？你要怎樣？你打算怎麼辦？&rdo;這種狀況，她多半會保持沉默，跟你對視，或者根本不看你。

果然，景然不出聲了，眯了下眼睛後，就那麼淡淡的面無表情的看著英姐，感覺就象是英姐在講什麼，景然在安靜的聽一樣。實際上，卻是一桌死寂，死一樣的寂靜。可能我之前的形容裡，把英姐寫的弱了一些，實際上她也是個狠角色，我不得不說。

文哥一副無力的樣子，小婷一副不知道從何下手的樣子。看來能頂用的只有我了。

&ldo;哎呀。&rdo;我叫了一聲兒。

果然管用，景然轉過頭看著我。我只是想打破僵局，但是沒想好接下來的步驟。景然在用眼神兒問我怎麼了。我說：&ldo;那個，叉子扎到我的手了。&rdo;

&ldo;叉子？扎到你的手了？你的叉子不是掉地上讓服務生撿走了麼？&rdo;文哥活過來了，不過我寧願他沒有。

一不做二不休，我一下子站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我的起立上移，我握拳拱手（參照武俠片），說：&ldo;各位，我先行一步送景大俠回莊了。&rdo;

&ldo;景大俠？回莊？什麼莊？&rdo;英姐問。

&ldo;大俠不是都住在什麼什麼山莊的麼？你看過武俠電影麼。&rdo;我邊說，邊拉著景然的手，景然站起身，但是一直側著頭看我。

我也不理，繼續說：&ldo;各位留步，不用送，後會有期。&rdo;

文哥是徹底活了過來，還跟我搭了一句：&ldo;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哈。&rdo;

我不理他，對著景然說：&ldo;景大俠，請。&rdo;

景然邁開步子往門口走，我跟在後面。心裡嘀咕著，景然被我這麼一折騰，估計以為我精神有什麼潛在的毛病。

跟景然從餐館走向巷子出口的停車場的那段路，只有稀疏的路燈，景然走在前面，大步，沒有停下來等我的意思，而我確實也沒有快走幾步趕上她，就那麼保持著各自的步伐，在顯得清冷的深夜巷子裡。我很小聲的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