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既已相思,如何相守?不能相守,何解相思?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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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璟和小夭選在了柳兒20歲這天,也就是相柳120年祭日這天回到辰榮山紫金頂。
原本每10年,璟和小夭都會回來一次,但那時他們只去兩忘峰拜祭洪江和相柳,放上滿天長明燈,但是並不會上紫金頂。
今年,他們終於回來了。
相柳衣冠冢前,三人一熊長身而立。
小夭微笑著,為摯友撒上一壺毒酒。雖然小夭早不製毒,但是每10年還是會為自己這個亦敵亦友的知己釀上一壺,這世間能欣賞她如此手藝的也只他一人。
“相柳,願你來生能自由安康,隨性而活。”
塗山璟為衣冠冢除去了雜草,安靜的站在小夭身邊,安靜的微笑著。前幾十年他拿相柳當情敵,後幾十年他亦以他為知己。除了感謝,還是感謝。
柳兒站在前世的自己的衣冠冢前,心情又有些不一樣。
這前世今生,一樣的是記憶,不同的是情感。
他現在擁有了相柳的記憶,保留的卻還是柳兒的情感。就類似於在酒肆中聽說書先生講話本,故事情節清晰明瞭,自己卻有著置身事外的超然。
柳兒依舊愛著小夭,只不過現在的愛全是幸福,沒有前世的那般痛徹心扉和隱忍決絕。
柳兒也愛璟,簡單、單純的愛著,不似從前的託福和成全。
現在的愛,更輕鬆,更舒適,想愛便愛了,想說便說了,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爹爹,孃親,我愛你們!”柳兒突然的表白。
小夭和璟都回頭看著柳兒笑了,日光落在兩人的笑顏上,那般明豔,那般好看。就像春日裡吃下一口栗子糕,又甜又暖,真好!
“我此刻很幸福!相柳看到我們一家三口應該也很幸福。”柳兒替相柳回答了剛才小夭的祝願。
小夭的眼中盈出了水光,卻未落下。
祭掃完,三人又點起了長明燈,一盞一盞,飄飄渺渺,緩緩升入空中。三人用靈力點的燈,悠長又穩健,在空中可以盤旋幾日,甚是好看。
紫金頂,每10年的這一天,都會有一個黑衣男子,長身孤立在一峰山頂,看著這兩忘峰上飄懸的盞盞長明燈,一看一日。他知道,這些燈下有他的小夭。
這120年間,除了20年前晚了一日。當時他慌忙的趕去了兩忘峰,在山頂守了一日,不知如何是好。既想去尋,又怕踏出這一步,讓一切功虧一簣。想著還是離開吧,卻又忍不住思量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反覆著拿不定主意,就這樣自我糾纏了一整個夜晚。
直到第二天,看到來人從兩人變成了三人。
璟的懷裡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孩,那是璟和小夭的孩子。
他多麼希望那是他和小夭的孩兒。他曾經幻想過,他和小夭的孩子應該長得像誰?他和小夭本來也有4、5分像,那他們的孩兒會不會男孩就是小瑲玹,女孩就是小小夭?生一個男孩,再生一個女孩。瑲玹和小夭牽著小瑲玹和小小夭,一起在火紅的鳳凰林下盪鞦韆,光想想這樣的畫面,瑲玹都覺得高興。
他知道,有些事情,真的得放下了。
只是,欲說還休,欲說還休,直到天涼好個秋。
如果能放下,又何來的執著?
既是執著,又如何能輕易放下?
既已相思,如何相守?
不能相守,何解相思?
(哎,寫到瑲玹這一段,我也是忍不住落下淚來,小苦瓜太苦了。)
為了能長相守,這黑衣男子已然願意退回到哥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