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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三姐看著柳湘蓮沉默不語的模樣,誤以為他心中也是惦記自己的。不免竊喜一番;開口說道:“我知道柳公子品行高潔;我這樣的人你恐怕未必看在眼裡。這是念在我默默喜歡公子六年的情分上——”
柳湘蓮皺著眉頭,強忍著內心的噁心問道:“你就是一邊默默的喜歡著我;一邊又與其他的男人鬼混?”
說的尤三姐一時啞口無言。
薛蟠幸災樂禍的笑出聲來。那眉飛色舞的模樣,看著就叫人牙癢癢。只是柳湘蓮卻想到這位紈絝霸王自從說了喜歡自己之後,就自動自覺的再也沒尋過旁的戲子粉頭兒之流。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肯為你守身如玉就已經代表了大部分東西。因此柳湘蓮雖然不滿於薛蟠的各種動作,但只衝著他心性為人這一點,就比旁些個好了太多。
尤二姐看著柳湘蓮只一句話就說的尤三姐黯然神傷,再也不復那光彩照人的美豔模樣。不覺有些心疼。當即開口解釋道:“當年的事情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其實世道艱難,寧國府又是那樣跋扈囂張的做派,我們姊妹不過是柔弱女子之流,又怎麼幹反抗呢?”
她這番自怨自艾的話說的連馮紫英幾個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衛若蘭冷笑一聲,開口說道:“據我所知,那寧國府的珍大爺雖然性子跋扈,貪花戀色,可是卻從來沒有過強人之舉。當日所有因由也不過是你情我願罷了。縱使是賈珍先用榮華富貴引誘了你們,也是你們自己肯了才行。何況賈珍雖然貪戀你們的美色,可未必想與兒子兄弟共用一個女人。當日的那點子破事兒,我們雖然不在京城,但是也偶有聽聞。兩位姑娘當日既然敢放言說自己嫖了男人,現下又說這種話就沒意思了吧?”
陳也俊也頷首附和道:“就是,這樣的女人根本就是天生的水性楊花。這麼說來,這秦淮河上迎來送往的活計倒也合適。為何非得要眼巴巴的掙脫出來?畢竟老話說得好,做熟不做生嘛。”
旁邊韓琦搖頭晃腦的分析道:“這個陳兄就不明白了。當日尤家這兩位姑娘雖然行為放縱,但卻是良籍,如今被拐到了秦淮河上迎來送往,自然也是入了賤籍的。這賤籍怎麼有良籍好,自然是巴巴兒的求著我們幫忙熟人了。”
陳也俊“恍然大悟”的介面道:“然後再自己弄條畫舫在這秦淮河上辦營生?”
眾人一時忍俊不禁,紛紛點頭笑道:“然也然也。”
這話說的就有些刻薄了。尤二姐和尤三姐兩個被諷刺的面色青一陣紅一陣的,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旁邊薛蟠又是解氣又是不安的握住柳湘蓮垂在身側的手臂,感受到自家呆子的不安心,柳湘蓮頗為不滿的抿了抿嘴,徑自說道:“天色不早了,諸位兄弟若是愛玩兒的話咱們就儘早換一艘花船。倘或覺得無趣,這會子也該回去了。”
經過尤二姐和尤三姐這麼一鬧,眾人對於秦淮河上的揚州瘦馬也沒了感覺。於是就鬧鬧吵吵的說要家去。這廂尤三姐有些急躁的上前兩步,拽住柳湘蓮的衣袖說道:“柳家二郎何必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倘或不嫌棄的話,留下來讓妾身為您唱一支曲子也是好的。”
柳湘蓮猛地一甩臂將尤三姐甩的一個踉蹌,差點兒沒掉到秦淮河裡去。幸好站在旁邊看戲的衛若蘭下意識拉了她一把。站在後頭驚魂未定的尤二姐立刻走上前來扶住妹妹的肩膀,哀怨的向柳湘蓮道:“柳公子瞧不上我們姐妹兩個也是有的。只是您若不喜歡,徑自說出口也就是了,難不成我們姊妹還會不要臉的纏著你。又何必做出這等冷心絕情的舉動來。”
柳湘蓮回頭看了薛蟠一眼,冷冷說道:“我就是怕她聽不懂,所以做出明白的舉動來,好叫你們直接知道。”
尤三姐眼中閃過一抹絕望,她有些瘋狂的推開尤二姐,走到柳湘蓮面前哭訴道:“不論如何,我也是真心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