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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門進,往前開,第三個岔路口右轉上坡,第三棟樓就是。」
黎澈按著他的說法將車開進小區,又廢了半天勁把車停進車庫,等到從車上下來時已經接近十一點了。
「我走了。」黎澈將周驍從後座上扶下來,忍了忍後還是嫌棄道,「少喝點。」
然而周驍拽住了他的胳膊,強行把他捆在懷裡。男人一張口,磅礴的酒氣撲面而來,語氣輕佻得很:「你送我上去啊。」
他的手蒼勁有力,彷彿鐵鉗牢牢鉗住他的手臂。黎澈掙脫了半天也沒掙開,怒道:「別發酒瘋。」
「你的表還在我那裡。」周驍借著酒勁撒潑,「上去我拿給你。」
「周驍!」黎澈的聲音驟然冷下來,「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語氣裡的煩躁顯而易見,彷彿一盆冰水直接澆滅了周驍心裡的酒焰。男人收起了吊兒郎當的神情,只是微微勾起唇角,眼底卻是毫無暖意:「就是想玩玩你而已,沒什麼吧?」
那只有力的手鬆開了他的胳膊,黎澈低頭就看見了上面紅通通的一串指印,不由伸手去揉那一塊慘遭蹂躪的肌肉,邊揉邊對周驍說:「你不應該和我這種人有交集。周驍,我們別再見了。」
他這一鬧周驍徹底醒了酒,開始在心裡罵起自己傻逼來,硬往他身上湊做什麼。他重重撥出一口濃鬱的酒氣,伸手抹了一把臉,開口道:「支付寶收款碼給我,我給你轉點錢,你打車回去吧。」
黎澈動也未動:「支付寶帳號凍結了,我只能用現金。」
「這個點兒我上哪兒找銀行給你取現去?」周驍嘟囔著,卻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他說,「站在這兒等我,我上去一趟就下來。」
他說完徑直走進了單元門,翻了半天才憑記憶從電視櫃下面找出來剛工作時用的一個錢包。出來時看見黎澈靠在門框上玩手機,從那個綠油油的聊天框來看應該是在和什麼人聊微信,手機冰冷的反光映出他溫柔專注的臉龐,看得周驍心裡一陣泛酸。
他從樓上跑下來,皮鞋在樓梯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響,驚得黎澈抬起了頭,立刻將手機揣回自己兜裡,警惕地看著他。周驍將手裡的卡西歐運動表還給他,又從皮質錢包裡取出五張艷紅的毛爺爺塞進黎澈手裡:「我也只有這些了,打車回去吧,剩下的留著吃點好的。」
黎澈低頭看著手裡乾淨得彷彿剛從印鈔機裡取出來的紙幣,抽了一張摺好放進襯衫口袋裡,將剩下的四百塊錢還給周驍:「一百就夠打車了。」
周驍朝他笑了笑:「客氣什麼?拿著,不用你肉償。」
黎澈猶豫了一下,接過錢握在手心裡的,對他點點頭:「那我走了。」
周驍嗯了一聲,站在原地看黎澈轉過身,忽然大聲問道:「黎澈,你是不是從來都沒喜歡過我?」
已經走了十多米的男人停住了腳步,以微不可見的幅度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大步向小區門口走去。
黎澈回到聚義堂時已經凌晨了。酒樓後面就是老闆包下來的員工宿舍,黎澈走進因為聲控系統壞掉而一片漆黑的樓道,哪怕用了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功能照明,還是因為樓道過於狹窄在拐彎時磕到了小腿,疼得他直抽涼氣。
這棟老舊的危樓用的還是古樸的雙層門,黎澈在屬於他的那間屋子門前站定,摸出鑰匙來捅了兩下都沒捅進去鎖眼,防盜門後的木門自己就開了,露出孫芊芊一張嬌小可愛的圓臉:「怎麼這麼晚?」
當初黎澈應聘時經理說好的包吃包住,等到了真正入住的時候才告訴他宿舍都被改造成了雙人間,而且沒有多出來的男生了。他說黎澈要不然貼工資自己住一屋,要不然就要和落單的孫芊芊住,擺明瞭是準備剋扣他的工資。黎澈拿這種流氓手段也沒辦法,本來都準備貼工資了,沒想到孫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