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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你可能打不過。
左月生機靈地只在肚子裡把後半句補全。
婁江一把揮開這不省心的倒黴少閣主,橫劍於前,冷冷地盯著對面落在枎枝梢上的&ldo;祝師&rdo;:&ldo;城祝司的祝師祝女全死了,無一倖免。死亡時間全是昨天。&rdo;
&ldo;什麼!&rdo;
葉倉失聲。
仇薄燈本來正皺著眉盯著太一劍,聽到這句話不由得也看了婁江一眼。
&ldo;你是誰?&rdo;婁江厲喝。
阿洛。
仇薄燈在心裡替少年祝師答了一句。
看來他問祝師姓名的時候,婁江還沒趕到。
祝師揭穿也不見有一絲慌亂,就好像他本來就沒有怎麼認真去做偽裝,又或者……他其實一開始根本沒把枎城的所有人放在眼裡,所以偽裝得怎麼樣無足輕重。婁江質問的時候,他只是安靜地看著仇薄燈。
直到仇薄燈看了婁江一眼,他才把視線移向如臨大敵的婁江。
婁江握劍的手驟然僵硬。
仇薄燈覺得祝師的那雙銀灰色的眼睛像雪,像湖,沉靜得能倒映出整個世界的影子。
可在婁江看來,那哪裡是雪啊?
那分明是永不解凍的玄冰!是漠然一切的刀鋒!映不出人也映不出物,在他眼裡什麼都沒有價值什麼都不存在。對方只是隨意地瞥來,婁江的後背就瞬間被冷汗打濕。那一瞬間,比剛才衝出滿城傀儡的包圍,還要危險。
婁江袍袖下的左手青筋暴起。
&ldo;我不需要告訴你。&rdo;祝師平靜地回答。
所以很久沒人喊你名字是這麼一回事?
仇薄燈又好笑又好氣。
好你個傢伙。
明明是你不屑告訴別人,那剛剛他問的時候,一副&ldo;小白菜呀,地裡黃呀,三歲呀沒了娘&rdo;的樣子是做給誰看呢?虧他以為自己戳到了別人的傷處,特地紆尊降貴地幫他拍拍過往的灰塵‐‐當仇少爺的手是誰都能勞駕動的嗎?
&ldo;不管你是誰,&rdo;婁江後背的肌肉始終緊繃,握劍的手不敢有一隙放鬆,&ldo;我已經用&l;聆音&r;將這裡的情況傳回山海閣。如果山海閣少閣主、太乙小師祖、藥穀穀主親子在此喪生,我保證,你絕對逃不掉仙門的追殺!若你就此退去,山海閣絕不追究此事。&rdo;
空氣驟然緊繃起來。
就連陸淨這樣的蠢貨,都察覺到了籠罩在頭頂的死亡陰影。葉倉急著想問城祝司的人全死了是怎麼回事,卻被左月生死死地捂住了嘴巴。不久前的嬉笑怒罵成了一場幻夢,就像枎木的銀冠下有大蛇盤繞一樣,幻夢下是帶來巨大危險的陰謀。
沒有人再說話。
祝師沉默。
他遙遙地凝視著仇薄燈腕上的夔龍鐲,不知道在想什麼。
微風拂過樹梢。
仇薄燈突然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不是婁江身上滴落的血,是被風從地面帶上來的血氣……這很奇怪,因為他們在萬年古枎最高的地方,高得地面就算有廝殺,血氣也不會瀰漫到這麼高的地方。除非……除非此時的地面已經血流成河!
仇薄燈一偏頭,俯瞰整座城池。
不知道什麼時候,整座城的街道都被火光填滿,從高處往下看,就像大大小小的街道上淌滿了鮮紅的血。
&ldo;仙門的承諾……&rdo;祝師輕聲感